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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推荐=1我爱上了前女友的哥哥转载于天涯网最火热的自述(89章,停止转载)
2008路过 (该角色不再存在)
7/24/2008 1:32:00 PM (#581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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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008 4:13:00 PM (#1041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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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12/27/2004
(五十七)

  南的婚礼定在临近五月一的一天下午。
  当我和涛在酒店门前下了车,正欲往里走时,竟然碰到了森,他已经停好了车在不远处向我们打招呼并走了过来,于是我们三人就一起走进酒店。
  这个时间段,结婚的情侣特别多,南哥预定的那家酒店就有好几对,我们在迎宾的引领下,来到小南和汪婷要举行仪式的大堂,南和小汪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南身着一身考究的白西服,和他的气质相得益彰,显得优雅帅气,而汪婷则穿着美丽的婚纱,梳着精致的盘头,头上还戴有美丽的花环,脸上的妆容明艳但又不显俗气——不得不承认,女孩子穿着婚纱那一刹那才是最美丽动人的。
  南的家人把我们三人和几位早已到的南的同事们安排在了一起,这几人我们都不熟,所以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话,我们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仪式的开始。
  仪式终于开始,首先是司仪致辞:“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好! 今天是2007年**月**日,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我们共同相聚在***大酒店***厅,热烈祝贺*南先生与汪婷小姐喜结良缘……现在,我宣布*南先生与汪婷小姐的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接下来,就是演奏婚礼进行曲, 全体来宾掌声响起,花童撒花引路,南挽着汪婷的手踏着红地毯走入大堂,来宾朝新人喷五颜六色的飘带,抛玫瑰花瓣,一时之间,掌声、欢呼声、礼炮声、汽球的爆裂声、还有漫天飞舞的彩带……,此情此景,真是让我感慨万端啊!试问人生能有几回这样的美妙时光呢?穷其一生,只此一回吧。
  司仪接着致辞:“ 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女士、各位先生: 在这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婚礼殿堂、我想是缘份使这对相爱的新人结合在一起,是天是地把这对心心相印的新人融合得恩爱美满幸福,他们两颗纯洁的心相撞在一起,此时我们的新郎更加显得英俊潇洒,而我们的新娘更加显得楚楚动人和漂亮温柔……”
  接下来,南和汪婷向双方的父母献花,然后是证婚人(南的老师、汪的姨妈)作证婚词,新郎、新娘的双方父母代表致词,新郎新娘致答谢词……
  这一切进行完毕,司仪又提高嗓门,说道:“各位来宾: 现在最激动人心,最圣洁庄严的时刻到了,请新郎新娘交换爱的信物——结婚戒指,这象征着他们纯洁的心永远相爱、美满幸福!”
  此时场内一片唏嘘声,大家都屏息伸脖地盯着那一对沉浸在爱河中的新人。我看到,当小南把一枚精美的钻戒戴在汪婷手上时,他的眼中满是无限温柔的情意。
  交换完戒指,他们又喝了交杯酒。
  接下来,司仪说道:“各位来宾,让我们祈祷,让我们祝福,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共同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愿您们的生活象蜜糖般甜蜜,您们的爱情象钻石般永恒;您们的事业象黄金般那样灿烂!”
  南和汪婷的婚礼庆典仪式到此结束了,他们二人退出会场,众人就坐下来正式开席了。
  过了一会儿,南和汪婷身着端庄漂亮的晚礼服重返会场,南穿着的是一身考究的黑礼服,而汪婷则换上了一条红地镶金花的长旗袍,他们依次向来宾们敬酒敬烟,以表达谢意。
  当他们走到我们桌前时,司仪说着一些例行的互动辞令,而南和小汪则给席间的每一位宾客斟酒。
  唉!当时的情景我是终生难以忘记的,因为熟知南和森所有的前尘往事,所以当时我是很仔细地观察了他们的反应的,作为当日的新人,南脸上的喜气自不必提,但是我更感觉到他的神情中有种难以言表的气质,那是一种超脱生死之后的淡定之气。
  我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曾对我说过,他会为一个他所爱的男人而终生不婚,可是,那个他所爱的男人却最终背叛了他们的誓言,为了表白自己对这份爱的坚定之心,南曾勇赴黄泉路,虽然,他曾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即便如此,也并没有挽回负心之人的心。
  现在,这一切都已远去了,我想,此时此刻南的心中,一定有种对往事无所留恋的坦荡之情,所以他的神情才会如此从容,如此平静。
  在给我们这一桌敬酒时,因为在座的都是与南关系较好的一些同事、朋友,所以他们在我们这一桌停留时间不短,南的同事与他说着俏皮的祝福的话语,而司仪也调侃似的说着场面上的话,森曾几次抬头,试图寻找南注意的目光,但是,南始终是一副微笑的、从容的表情,直到离去,目光都从来没有在森身上作过多停留,或许在他看来,森和在座的每一个来宾都毫无差异了。
  尽管森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眼中深深的失落之情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我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森自作自受的结果,是他的无情成就了今天的这一对新人,所以,南的反应都在情理之中,不过,当日,南的平静和森的失落还是给了我很大的震憾,令我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今天相爱至深的一对恋人,明日可能就会形同陌路。
  当南与小汪离开我们这桌以后,森开始拼命喝酒,涛哥怎么劝都劝不住,以至于喝到最后,森连着跑了几趟洗手间,当然,都是涛哥陪他去的。
  当我们离席时,森的样子别说驾车了,就是走路都成问题,涛哥让我开我们的车,他开森的车,把他送回去。
  我们两个车一前一后的行驶着,可是没走出多远,涛哥就停车了,我看到他扶着森下了车,森在呕吐,我把车停在路边,也下了车。
  森一边吐一边哭,涛哥拍着他的背,想让他冷静下来。
  后来,森吐得都没什么可吐了,我把纸巾递给他,让他擦嘴,又把我们车上的矿泉水递给他,想让他润润喉咙,森把瓶子接过去,喝了一口,剩下的都倒在自己头上了,涛哥赶紧把瓶子夺过来,并用纸巾擦他头上的水。
  不过,这样一激,森哥的头脑倒好象清醒一些了,他哭着对涛哥说:“不管你信与不信,看着他为我割脉,我不是没有动摇过,我也曾想把一切恢复原样,我们还是一对好情侣,但是……我们都三十岁了,继续下去会是什么样子?谁能说得好?方方面面都是压力,他说就算我结婚了,他也一直在原地等我,但……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愿意,我也不能……让他没名没份的……这么跟我……”
  涛哥拍着他的背说:“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咱们回去说吧,好吗?”
  可是森哥还是继续说着:“我并不快乐,就算我找再多的人,我也不快乐!今天看到他把戒指戴到那个女孩手上,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已经彻底失去他了……我也知道,我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象他对我那么好的人了……”
  涛哥拽住森的胳膊说:“我都知道,都知道,咱们上车吧,上车再说……”
  森甩开涛哥的手,嘴里还在哭诉着:“这种感情太难以把握……我知道我是懦夫……因为我没有能力把握它……”
  后来,涛哥示意我,我和他一起,连拉带拽地才把森哥弄上车,放在后座上,把他直接拉到了我们家。
  到了我们家楼下,停好车后,我们两人架着,才把森弄上了楼。
  涛哥把森安排在小卧室,给他用湿毛巾擦了脸和脖子,又给他灌了点醋水,看着森沉沉地睡去了,涛哥才放心地离开。
  那个晚上,我和涛哥分别洗完澡,连电视也没有看,就躺下了,涛哥用双手支撑靠在床头上,想着什么,许久许久,也不说话,我知道他有心事,我也能大致猜出他在想什么,所以我也不说什么,我们就那样静静地躺着,直到彼此都很累了,才睡下了。
8/3/2008 4:13:00 PM (#1041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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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朋友们问这个故事何时结束,其实要说结束,到我和涛复合那一块,我本意要讲的故事就已经差不多到尾声了,但生活仍然在继续,所以怎么说呢?我本想把故事划个分割线,弄个结尾什么的,但又觉得这样对我的读者们来说,太残忍了,所以我决定这样,慢慢地切换到我和涛现在的生活中来吧!以后不会保证每天更新,但我仍然会定期更新,说一说我和涛在生活中的趣闻。
  朋友们问这个故事中有多少是真实的成分,我要说:故事肯定是以我和涛的生活为原形的,但也有加工、润色的地方,否则单纯白描,我也不可能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几万字。
  因为我文中涉及大量真人真事,所以一些容易引起联想的地方我都做了处理,比如象涛的工作单位,还有一些朋友的具体信息,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不给我们的生活制造麻烦,开个玩笑就是: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被你们逮着一个,顺藤摸瓜就一个一个都揪出来了!我们的生活就都曝光了,那我们以后还混不混了?
  所以,对故事作一些艺术加工是有必要的,一是为了让故事更好看,二是不容易让人识别我们的真实身份。
  在潜水的这些朋友中,有个别人是我文中的人物,有一天,有个朋友就给我打电话说:“不许再写我了!”
  我惊慌地问:“怎么了?让人发现了?我隐晦得很好啊!”
  他说:“没有,不过有朋友和我提过,这块怎么那么象咱们的生活啊?”
  我马上表态:“好好,我保证以后只写我和涛,不再写你们了。”
  这以后,我这位可爱的朋友只要一跟我提到圈子里的事,说着说着,就提高警惕地对我说:“你不能给我往文章里写啊!要不我跟你没完!”
  哈哈!朋友尚且如此,那涛看了我写的文章以后,反应如何,你们想知道吗?
  呵呵,下面我就来说一说涛看了我文章后的真实反应。
  涛这两年一般很少花大量时间上网,一方面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对这个东西看得淡了,再说他工作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一般他在工作时间是不会浏览与工作无关的网页的,而在工作之余,他宁可和我说说话,也不愿意去上网。
  我在发帖之初,曾和他透露过:要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发到网上去,并且说等我写完了再给他看,他笑着答应了。
  以涛的性格,我不给他看,他也不会偷偷地四处寻找的。
  因为他的工作要经常出差,所以开始我就是在他出差时利用晚上时间写并发到天涯。
  但是后来,帖子点击率高了起来,尤其是编辑赏脸,竟然给上了首页,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再象以前那样躲在左岸偷偷地写了,我怕迟早会被他或他的朋友发现的,所以不如趁早和他坦白,我还能抓住个主动权。
  于是我就在发帖一个多月之后的一个夜晚,告诉涛具体网址,让他看了一下已经写完的一部分。
  他坐在电脑桌前仔细地看,我在旁边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在这过程中,涛时而苦笑,时而叹气,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的心不禁也悬得老高老高的。
  终于,他看完了,我紧张地盯着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涛把身子转向我,看了我半天,没说话,我沉不住气了,问他:“干嘛这样看我?倒是说说感想啊!”
  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开始不是说要用平实、略带伤感的笔法写咱们的故事么?怎么写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我现在也是这个宗旨啊!”我很无辜地看着他说。
  涛笑着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以为你会写一篇回忆性质的散文,但现在看来,你完全是写成了一个言情剧本嘛!还写得这么唯美!露骨!煽情!”
  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唯美这一点我承认,这和我追求完美的性格有关系,这你也清楚;露骨这一点我也承认,因为要想写得真实,有些情节就不得不如实写;但煽情我却不承认,我觉得都是自然的感情流露。”
  涛又笑了笑,说:“我觉得有点过火了,你说你要写的时候,你建议你去看一下零五年的一篇文章,你看了吗?”
  “看了,但,为什么我非要和人家写成一样的风格呢?”
  “我只是觉得,你们相似的年龄,看问题的角度应该是差不多的,用你们年轻洁净的笔触,写出内心感受就好,无需在情节上做过多渲染。这样写出来,看的人可能会少些,但品起来才有味道。”涛继续说。
  我站起来,说:“百花园中,有圣洁的百合,就有绚烂的牡丹,要是这个花园中,只有一种花,你说会好看么?别人用散文的形式写自己的人生,我就要用戏剧化的手法来写自己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有开幕,有谢幕!我写出来,咱们就是演员,我的读者就是观众!”
  “我没有否定你想法的意思,只是你写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开始的题目起得太离谱,看似简单的生活情节却让你描述得跌宕起伏,悬念叠生,我看的时候心惊肉跳的,很有看一部电视剧的感觉,令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咱们的生活。”
  “题目起得彪悍是为了吸引读者,我用BH的题目把读者吸引起来,但若我没有真材实料,能留得住他们吗?正因为我以真实的生活为基础,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在同志圈子里的所见所闻和所经历的,写这个帖子足够了,所以我才能持续写下去,聚拢住人气。你感觉意外,是因为我加入了很多心理描写,而这是你在实际生活中不完全知道的。我承认在情节上我作了适当的润色,但这也是为了让故事更有可看性,而且也不易让别人识别咱们的真实身份。如果大家只想看咱们故事的梗概,那只要几千字就够了,但你觉得和这个比,他们更愿意看哪个?”
8/3/2008 4:14:00 PM (#1041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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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12/27/2004
(五十九)

  涛看着我,笑着说:“你看看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我!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真实的看法嘛!”
  “如果你觉得我写的东西不能令你满意,那我可以请斑主删帖!”我绷着脸对他说。
  涛看着我,说:“何必要删?那你这一个多月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我写的是咱俩的故事,如果你都不能满意,那我还留着它做什么?”
  涛低头笑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我只是一个看客,一定会觉得你写的故事精彩、生动,但我是当事人啊,你写的是我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啊,所以我的感受当然会和别人有所不同,自己的生活被戏剧化的再现,任谁心理都会有落差嘀!”
  我噘着嘴问他:“那你觉得我还有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
  涛哥笑着说:“写!当然要写!其实就算是真实的生活中,也是真中有假,假中藏真,更何况你文字中流淌的都是你的真实情感,所以一定要把这个属于我们的故事写完整!”
  我笑了,对他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有原动力了!”
  涛哥笑了笑,说:“知道吗?宝贝,你很适合写剧本,因为你善于描写人物对话,而且还善于刻画故事情节,并且能准确地烘托出其中的高潮部分。”
  被他这样一夸奖,我就得意得忘了形,脑袋一甩,眉毛一翘,喜滋滋地对他说:“那是!你也不看看你找的是谁?以我这把刷子让你名扬天涯,你就偷着乐去吧!”
  涛哈哈大笑起来,说:“别夸你两句,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这是先礼后兵!要说你也真敢写,该写的往上写,不该写的也往上写,还描绘得那么生动,我问你,你写时脸不红,心不跳啊?”
  我大言不惭地说:“那有什么?反正他们又看不见我,摸不着我!写得平淡了没人愿意看啊!所以我就放开胆子写呗!”
  涛摇头笑着说:“唉!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无语啊!”
  不过我此时就更来劲了,得意地对他说:“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决定尽量在咱们生活的基础上进行描绘!有一阵我差点把结局给改写了!”
  涛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啊,有位朋友说;我此文成为经典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幸福的故事大家看过之后,就忘记了!只有悲剧才能被人们记住,人们就愿意一遍遍的回味悲剧!所以我就想制造一个悲剧性的结尾!”
  涛还是瞪着眼睛:“怎么制造?”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笑着不敢往下说了,就说:“嗨,还是算了!我也就那么一想,根本也没真想那么写!”
  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看看你!说话说了半截!这不是让我心里悬着吗?要说你就说完嘛!”
  我看看他,憋着笑说:“我怕你听了以后受不了啊!”
  “没事,你说吧,我能受得了!”涛作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还是不说了吧?”
  “说吧,没事,我能接受。”
  “那我可说了?”
  “说吧,没事。”
  我看着涛,壮了壮胆子,对他说:“我就差点把你……给……”
  涛步步紧逼:“把我给什么?”
  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迅速地说:“把你给写壮烈了!”
  涛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他反应过来,我早已经夺门而出了,只听到他在后面鬼哭狼嚎地喊:“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今天我决饶不了你……”
  后面的一切,朋友们猜也能猜得出来了,怒涛象拎小鸡崽一般的把我给捉了回来,到家后把我好一顿捶打!就这还不算完,晚上躺在床上还一遍遍地念叨:“最毒不过凛凛心啊!伤心啊,伤心……”
  唠叨得多了,我不耐烦地对他说:“你还有完没完?我不就开个玩笑吗?你以为我有那么弱智真会那么写啊?真是……”
  哈哈哈!以上就是帅涛对我作品审阅的全过程,好玩吧?
  其实,在真正的生活中,我们两个都是很搞笑的人,是一对活宝,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至于那个悲剧性结尾的话题,我是这样认为的:在同志这个群体里,因为我们这种恋情当前不被社会主流认可,所以我们的爱情故事聚少离多,这样就产生了很多凄美的悲剧故事。这其中不乏一些根据真人真事创作出来的故事,但也有一些是作家虚构出来的,不可否认,悲剧确实能引起人们心灵更大的触动和震憾,但放到我个人身上来说,我决没有那么弱智,为了追求一种震撼的效果,把我心爱的人给写死,所以我对帅涛所说的那几句话纯粹是为了逗他的,有时,我就喜欢看他发怒的样子,这也是爱人之间调济气氛的一种手段吧,哈哈哈。
8/3/2008 4:15:00 PM (#1041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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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12/27/2004
(六十)

  写到南婚礼的时候,正值五一长假,从五一到十一这几个月,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想赘述了,因为没有影响我们感情的大方向。
  在真实的生活中,我们面临着方方面面的压力,这里面的原因是多角度的,从涛那方面来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和职位的升迁,不结婚就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如果说涛在出柜以前,只是我们两人面对社会的一些压力,那在他出柜以后,是他父母和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问题,而这也并非我们的本意,为此,我们对二位老人感觉到深深的愧疚,而且我也能感觉得到:伯父伯母是出于对子女的疼爱才勉强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其实二位老人心中也有很多无奈和失望。
  而我这方面呢,一直没有向家里出柜,因为我父母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我不能冒然和二老提这个问题,而且我不在父母身边工作,一年只是回去几趟,我现在年纪尚轻,所以面临家庭的压力要小得多,不出柜并不表明我立场不够坚定,对待亲人的压力,还是采取怀柔政策要好一些,我只能是一拖再拖,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冒然提出这个问题的。
  至于我和涛在各自工作单位受到的一些压力,是在坐每位真正的同志都曾深有体会的,我们只能是随机应变,但有时也很无可奈何。
  在实际生活中,森和南的现状就是我上述已经交待的这些,南哥已经结婚,他的事业也是稳中有升;而森哥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不过他一直有个固定的女朋友,森哥这个人并非凡人,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因为优秀,所以他的选择范围很广,在我有时间的情况下,会陆续透露一些森哥的情况。
  还有就是杨雯和小健的情况,因为我现在累了,先不想说了,待我以后陆续讲出来吧。
  好了,深重的话题就说到这儿,下面说我和涛的这次十一之行。
  有些朋友一直在追问我是哪里人,呵呵,其实我是北方人,我祖籍是河北唐山的,但祖父后来去关外做生意,就把家迁到了那边,所以我在一个北方的中等城市长大。
  而涛的家原来也是唐山的,巧吧?就是因为这一点,当初才和杨雯套上关系的,好了,往事不再重提。
  我们是一号临近中午时走的,当然路线图事先我已经和涛交待好了,涛哥开了一程以后,我就和他轮换过来,我开了一程以后,涛哥又把我换过来,让我去后面睡一会儿,我说:那你一会儿叫我,我替你。他说:好的。可是我睡着睡着就睡沉了,等我醒来,路程已经过了大半,我问涛:“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说:“看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忍心啊?”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换过来,让他去后面躺着,我来开车。
  等我们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全程总计时比预计的要长些,我父母早已知道我要回来,并且也知道我要带一位一直很关照我的“大哥”过来玩,所以一直在家焦急地等待着我们,我们一踏进家门,我爸我妈马上嘘寒问暖,让我们先去洗漱,等我们洗漱完毕,饭菜已经端上餐桌,弄得涛都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父母的热情好客在当地是很有名的,他们都是六十年代参加工作的国家公职人员,通情达理自不必说,加之我又添油加醋地对他们说起这位大哥对我是多么多么的照顾,所以他们对涛也热情得没法说。
  现在交待一下我的家庭关系,在前文我曾提到,我有一位大我很多的姐姐,她整整比我大了十一岁,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前面也提到过,因为我父亲早年一直在政府机关作外调工作,奔波于各大城市之间,长年不在家,而母亲当年在百货公司上班,工作也特别忙,要太多的孩子根本照顾不过来,当时我姥姥家并不在市里,爷爷家虽然在市里,可是奶奶是后奶奶,她为人很阴险,就是因为她,害得我亲奶奶含恨而死,所以可想而知,这种复杂的关系,她也不可能对我母亲和姐姐给予照顾,所以当时我父母就只要了我姐姐一个孩子。
  八十年代初,等我父亲工作稳定下来以后,他们又要了我,可惜我自幼瘦弱多病,别的小孩上医院打针都哭个不停,只有我从不哭闹,因为习惯了。我记事较早,至今我还记得我父亲背着我去医院的情景,这种情况持续到我四岁时,父母感觉我可能会养活不大,所以就要了我小妹,在当时情况下也是违反政策的,但我们那个省份管得还不算严格,罚了些钱,也就过去了。
  小妹比我小四岁,自从有了她以后,我的身体竟然渐渐好了起来,上学以后,家和学校有一段距离,天天和小同学一起步行去上学,身体就更棒了。
  我小时是很淘气的,和所有男孩子一样,上房爬树,什么都干,上幼儿园时逃学,被我妈给逮了回来,没少挨揍,放暑假时,中午趁我父母午休,我和表哥把院墙一侧的小白杨的枝条拿刀给掳下来不少,还美其名曰给我爸妈当柴烧,为此把我爸妈气得不轻,罚我们站了一下午墙根。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我父亲是很疼爱我的,因为我是家中的香火嘛!但我母亲对我就很严厉,她始终觉得男孩子就应该严加管教,因为我太顽皮,所以小时候,在我母亲眼里,我除了学习好、长得好,就没有别的优点了,拿她的话说:奸懒馋滑,都占全了。而我母亲对她的一双女儿却很疼爱,我戏称她们二人是我妈的一对眼珠子。
  两个姐妹很有特点,姐姐优秀而顾家,她是九十年代初期的大学生,学的金融,姐姐毕业时考虑到我和妹妹当时太小,想要照应我父母一些,所以回到家乡工作,要是她当时来了北京,或是去了南方,能力决不在帅涛之下,这是心里话,每个见过我姐的人都对她的人品和能力赞不绝口,姐姐也在银行工作,现在已经是正科级,但我姐决不是那种强悍的女人,她身高170厘米,外貌出众,性格很柔和而又很有韧力。
  小妹没有我和我姐姐优秀,但她很乖巧,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有眼力劲,举个例子吧,我妈一抬手,她就能猜得出我妈想要拿什么东西,所以马上就跑去给我妈取到了,就这样,我妈能不疼她吗?
  而我呢,能坐着我就决不站着,能躺着我就决不坐着,我估计要是有比躺着更舒服的姿势,我也不躺着,哈哈。
  所以说,我老妈看不上我,也是有理由的,呵呵。
  我父母原来居住的是我父亲单位分配的一套90多平米的楼房,但他们二老退休以后,就在郊区买了一处带院落的平房,夏天能种点小菜和花草,很是怡然自得。
  姐姐一家住在她们单位的家属楼,大礼拜她都来我父母这边,看缺什么,少什么,给准备齐全了,姐姐的孝心是我所不能及的,这一点,我很惭愧,以后我会努力补偿的。
  小妹在天津上大学,已经大三了,她在我和涛到家的前一天就已经到家,她是和她男友一起过来的,说起她这个男友,还甚是有些典故。
  当时小妹刚上大一,就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追她,是个大四的师兄,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认识的,我问小妹:“他长得帅吗?优秀吗?”
  小妹答:“还行吧,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要是他不帅也不优秀,那他很可能是找不着媳妇那伙的,所以逮着你个刚来的小丫头片子就狂追;要是他既帅又优秀,那他这三年一定有女朋友,而且可能还不只一个,只不过时间长了,没什么新鲜感了,所以现在看到更加水嫩的你,就动心了呗!”
  小妹疑惑地:“还有这种说法?”
  我豪爽地:“那是当然!你个小丫头片子幸亏问了你老哥我,要不你早让人骗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小妹无语,片刻后她说:“他是比较帅也比较优秀那种类型的,他说以前有过一个女友,是他同届的,不过两人相处一年以后,发现性格不合适,已经分手了。”
  我:“这不就得了呗,我就说他不可能没有过,象这种自命不凡的男人你更要加倍小心。”
  小妹:“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那还用说?不答应他呗!”
  “那我就彻底不理他?”
  “这个不至于,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普通朋友还是可以做的,你初来乍到,有个什么急事,他不是免费的帮手吗?”
  小妹笑着说:“哥,真没想到,你经验还蛮多嘛!”
  “那是!你以为你哥我是谁啊?不过告诉你小丫头片子,千万要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啊!看他能坚持多久!”
  “好啦!我知道啦!”
  不过就是这个小子,还真有恒心,从小妹大一一直追到大二,真把我小妹那颗芳心给追到了!
  俩人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小妹大二下学期的五一长假,那男孩(叫小波)就把我妹给带回了他青岛的老家,他一家人很隆重地接待了我小妹,把八大姑,七大姨的都请了来相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幸亏我小妹在我们嘱咐之下,还算沉得住气,要不非得给吓坏了不可。不过,小波的父母对我小妹很是满意,也是,我就凭我妹那聪明乖巧的样儿,谁会不喜欢?
  现在小波研二,小妹大三了,他家已经准备在天津给他们买房了,小波是独子,他父母是有意让他和小妹毕业后回青岛发展,其实我也觉得青岛海滨城市,在那安居乐业多好?
  但小波和小妹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在天津上的学,然后在天津就业,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当然,这都是后话。
  话说回来,在这个家中,唯一知道我和涛和真正关系的人,就是我小妹。
8/3/2008 4:16:00 PM (#1041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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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12/27/2004
(六十一)

  把我和涛的关系告诉小妹,是因为我们兄妹自幼感情就相当好,她听话、懂事,本来这段恋情就让我倍感压抑,而若是我家这么多人之中没有一人能倾听我说说心里话,我真的承受不了,所以我就在适当的时候对我妹说了一切,她能理解,但是也很为我担心。
  在我和涛到家之前,我父母他们早已把晚饭准备停当,单等我和涛到家就可以开席了,那天的晚饭,有我父母和小妹、小波在,姐姐一家三口不在,他们去了姐姐婆家。我和涛洗漱完毕后,大家就坐下来用餐了。
  饭后,小妹和小波动手开始拾掇碗筷,我和涛要帮忙,被妹和波给阻拦了,小妹说:“有我在,还用你们收拾?”看看,我妹就是这么懂事儿,所以我也就笑笑作罢了。
  帅涛和我坐下来,和我父母唠了一会家常,涛把给我父母买的礼品拿了出来,我父母对他客气地致以谢意,我也把和涛一起为他们二老选购的衣服呈了出来,二位老人自然是很高兴的。
  后来我爸提议:你们开了大半天的车,挺累的,早点洗洗睡吧!于是我和涛就分别洗了澡,这当口,我妈已从壁橱里取出被褥给我们几人安排好住宿问题。
  我父母的房间在最东面,小妹的房间挨着我父母那间并靠近走廊,我和涛住在最西面的一间客房,是一张双人大床,这个房间本来也是为客人准备的,小波住在我原来的那个房间,和我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而这个隔断也是用木板和玻璃制成的,所以根本不隔音,哈哈哈!可想而知,我和涛什么也干不成。
  被褥老妈都已经给我们铺好,所以我们躺下就进入梦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我和涛用过上午饭以后,我带他到周围转了转,等我们回到家,姐姐和姐夫还有可爱的小外甥女扬扬过来了,扬扬上小学二年级了,长得可爱至极,象个洋娃娃,尤其是脸蛋,比苹果还圆呢。她自幼就学钢琴和舞蹈,很有天份,我非常喜欢这个小外甥女,每次都给她买不少礼物,她也和我特别亲。
  姐姐、姐夫和涛哥客气地聊着天,我和小妹帮我妈在厨房忙活着。
  我妈是注重家庭氛围的人,只是因为过去有爷爷家的那些理不清的乱事,才使父母的感情受到影响,这些年,我们都长大立业了,父母也退休了,所以我们一家人的感情才越来越融洽。
  姐姐一家来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就算是齐了,那天晚上的饭菜很丰盛,煎、炒、炖、凉、甜,整整凑了十个菜。
  姐夫和小波都没什么酒量,所以他俩喝啤酒,我和涛陪爸爸喝家乡产的白酒,劲挺大的。涛陪爸爸唠着家常,我爸是见多识广的人,看得出,他是很赏识涛的人品的。
  大家都看得出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但请记住:涛是以我好友的身份来作客的,我父母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对于一个非常关照他们儿子的客人,他们当然会以礼相待,但……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和涛的真正关系……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场面,我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只能是他日再从长计议了,现在我不花费心思想这些伤脑筋,没结果的事情。
  吃完饭后,小妹和姐姐我们三人把碗筷拾掇下去了,爸爸和姐夫还有涛、小波凑成一桌搓麻将,我妈不会打,就在厨房指挥我们,怕我们把她的厨具弄乱了。
  战场打扫完毕,我们姐弟几个就没什么事了,爸爸他们麻将也不打了,大家围坐在我爸妈的房间聊天。
  涛坐在爸爸身边,爸爸看着我对涛说:“就这一个儿子,真不舍得他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发展,当年他毕业时,她姐姐已经在本市为他联系好接受单位,是农发行,发展前景很不错的,如果他要是在家成家立业,在我们这座城市,一套房有三十多万就够了,在北京发展,他的压力太大,从我的观点认为,还是中小城市适合安居乐业啊!不过我们左右不了年轻人的意志,毕竟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天高任鸟飞嘛!”
  爸爸对涛说着,涛看着爸爸不时笑着点点头,时而插上一两句话。
  小外甥女很可爱,大家都喜欢逗她,小妹让她给大家唱首歌,她就大大方方地给大家来了一首《歌声与微笑》,唱完一首不尽兴,又给大家跳了一支舞,一家人哈哈笑着给予这个小天使鼓励的掌声。
  小妹靠着妈妈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妈妈疼爱地对小妹说:“让我老姑娘也给大家唱一首吧。”大家纷纷响应,小妹也不推辞,到DVD里选了一首歌,借着光盘的伴奏,就唱了一首王蓉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哦嘿 妈妈
  那天你再次为我悄悄流下泪
  你可知道它已化作伤痛
  滴滴落在我心扉
  永远都不会忘记
  你看我时那难舍的眼神
  我不会
  哦嘿 爸爸
  从一小就给我最多保护那个人
  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
  一直的抽烟不说话
  这次我独自离开
  想找另一种生活
  听我说 让我说

  我爱他
  他是我心中的那只雨蝶
  飞啊飞
  飞到我心里面化成茧
  不知道
  还要多久才能叫醒我
  共谱成一曲祝英台和梁山伯
  我爱他
  他是我心中的那只雨蝶
  飞啊飞
  飞到我心里面化成茧
  不知道
  还要多久才能叫醒我
  共谱成一曲祝英台和梁山伯

  哦嘿 妈妈
  我那么幸福
  能在你身边长大
  现在有一个人对我很好
  代替你们照顾我
  我永远是你们的
  我永远是你们的
  小宝贝 好宝贝
  哦嘿 爸爸
  这么多年来你为这个家受累
  你像一棵大树是我心中
  做最坚实的堡垒
  在这个时候请你
  也帮我劝劝妈妈
  别伤悲 不伤悲

  我爱他
  他是我心中的那只雨蝶,
  飞啊飞
  飞到我心里面化成茧
  不知道
  还要多久才能叫醒我
  共谱成一曲祝英台和梁山伯
  我爱他
  他是我心中的那只雨蝶
  飞啊飞
  飞到我心里面化成茧
  不知道
  还要多久才能叫醒我
  共筑城一曲祝英台和梁山伯
  爸爸妈妈
  你听到了吗
  这是我心里的话
  请你不要难过
  不要悲伤
  女儿总是要长大
  是你教会我坚强
  给我那一对翅膀
  我飞翔 我飞翔

  小妹摇晃着脑袋,对着旁边的爸爸妈妈唱,唱得二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可她唱到“他是我心中的那只雨蝶”时,却把目光指向小波,还幸福地摇晃着脑袋,别提有多煽情了!
  说实在话,小妹清秀可爱,小波阳光帅气,他们二人确实是很般配,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小波父母的认可,现在又得到了我父母的认可,所以他们俩的幸福是不言而喻的,但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肉麻吧?
  反正当时我心里是嫉妒加羡慕,醋劲大得很,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把那个小丫头片子推一边去,我要坐在她那个位置,对着我家帅涛唱那首《爸爸妈妈》,唱给我爸我妈听!
  用我家帅涛损我的话来说就是:瞧你那点出息!
  哈哈哈!我这么想着,在心里偷着乐,顺便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我家帅涛,发现他也在抿嘴乐。
  小妹唱完后,我冲帅涛使了个眼色,然后我跟我爸妈说我们出去抽个烟,就和涛哥走了出去。
  我们在走廊里吸了几口,我就憋不住笑出声来,我怕被隔壁的家人听到,就悄悄地拉着涛去了大客厅。
  我没有开顶灯,只开了粉红色的壁灯——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爸我妈那么大年纪竟然安了这种颜色的壁灯,够暧昧!哈哈!
  灯光很暗,照得彼此朦朦胧胧的,我贴近涛,小声问他:“要是刚才那歌我来唱,对着你唱给我爸我妈听,你说会是什么效果?”
  涛小声笑着捏我:“你快省省吧!那还不马上把你清理出门户?……”
  我笑得前仰后合的,趴在涛哥身上,他很怕我爸妈他们听到,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使劲往他身上贴,他紧张地把我往后推,越推我越贴得紧,他又气不急,还不敢吱声……
  一人多高的落地窗,连窗帘都没拉,外面就是葡萄架,虽然说屋里灯光很暗,但此时要是有人经过,也能大致看清我俩的举动,你们说,涛能不害怕吗?
  而我就是个率性的人,激动之时,真的什么都不管,哈哈。
  我笑够后平静下来,跟涛说:“咱们出去兜风吧?我快闷死了!”
  他笑笑,答应了。
  我们和我爸妈打过招呼以后,就开了车,趁着夜色,一起去了郊外
8/3/2008 4:17:00 PM (#1041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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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车驶出巷口,上了公路,我才想起了什么,让涛哥把车反转回去,我说落了东西,他问落了什么,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把车停在院墙外,我飞奔到屋里,他们还在爸妈房间说笑,我到另外的房间四处找着什么,后来看阳台上有一条洗完晾干的床单,随手抓着就拿走了。
  我又飞奔回车里,涛哥看着我手里拿的东西,笑而不语。
  一路上,他慢慢地开,问我在哪停,我说你就照直开吧。
  看差不多了,我和涛说停吧,他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这是近郊一片不大的小树林,原来我在家上学时经常和朋友们来这边玩,很熟悉。
  我牵着涛的手从公路边往里走了走,走到一小片草坪上,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好在我们穿得还算保温。
  涛哥笑着问我:“是不是以前上学时经常领女孩子来这约会?”
  我说:“少废话!我上中学时纯得很呢。”
  涛哥哈哈大笑。
  我把床单铺在草坪上,涛哥拥着我坐下来,我环住他的脖子,他搂紧我,温存地亲吻着我,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边啊,狼啊狗啊的,没有,所以这点你不用担心,不过前面那片密林,据说夜晚曾出现过一个白衣女子,因为很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古代的王坟,所以传说很多……”
  涛哥身上一激灵,猛地掐住我腰上的肉,笑着骂我:“兔崽子!你TM吓唬我,是不是?”
  我嘿嘿笑着,说:“没有没有,你看我都不害怕,我估计你比我猛多了,更不应该害怕啊?别跟我说你怕了啊?”
  涛无奈地冷笑了一声,接着和我温存,不过片刻以后,他突然说:“咱们……还是到车里去吧?”
  闻听此言,我再也忍不住了,躺在床单上笑岔了气,你们说,勇猛如我家狮子涛,竟然也有胆小如鼠的时候,哈哈哈,真笑死我了。
  笑够了,我坐起来对他说:“我逗你呢,都是没影的事儿,不过,让我这么一吓,你硬不起来了吧?”
  涛快被我气疯了,猛地就把我扑倒了,以下那些事,就不用我赘述了。
  完事后,我们又抱着那样坐了一会儿,不过听到林子里面有些动静,涛说:“什么声音?”
  我说:“没什么吧?可能是鸟什么的……”
  但是涛还是拉着我说:“走吧,还是早点回去,这么晚了,在这里不安全!”
  我笑着随着他走出了小树林。
  到了车里,涛哥把车发动,随即放了一首音乐,他放的那些曲子,我早都听腻了,所以我自己动手换了一首。
  车行驶着,听着我放的曲子,涛问我:“什么曲子?”
  我答:“班德瑞的《森林中的一夜》。”
  涛笑着说:“还挺对题,以前怎么没注意过这支曲子呢。”
  我得意地:“那是!什么气氛就应该听什么样的曲子!要不说你这人情商低呢!”
  涛笑着不吱声,不过片刻后,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的树下,捧起我的脸,对上嘴,就用力亲了起来,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亲完了,他接着开车,我擦了擦嘴,笑嘻嘻地对他说:“这也不能说明你情商高,只能说明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帅涛气得还要作停车状,欲和我理论,我赶紧笑着说:“哎,逗你呢,逗你呢,什么都当真,真是……”
  涛摇着头,哭笑不得地,接着开车。
  到家时,姐姐一家三口已经走了,妈妈责怪我:“才回来呀?晚上别到处乱跑,外面挺乱的,你倒好说,还有你杨哥……”
  我赶紧解释说:“妈,没哪去,就开车到处转转,到公园坐了会儿。”
  涛哥也附和着说:“呵呵,是的,伯母,我们没往远走。”
  听到涛哥这么说,我妈才笑了,对涛哥和我说:“你姐找了客车,明天拉你们去QG玩,你们洗洗早点睡吧,明天你姐起早来接你们。”
  我们马上笑着答应着,回到屋里,换了衣服,分别洗了澡。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小妹在准备着到景点以后的一些食品和用具,我在卫生间刷牙,正刷着呢,我听我妈对小妹说:“莺子,我那条粉色的床单呢?我记得晾在这儿了,怎么就不见了,你收起来没有?”
  小妹说:“我没收啊,妈,你是不是收起来,忘记了?”
  “不可能,昨天人多,我根本顾不上收……”我妈还在说。
  我一拍脑袋,暗暗骂自己真该死,赶紧走出去,对我妈说:“妈,那个什么,我昨天出去时,寻思可能会在公园哪的坐一会,就随手拿了一条床单,结果离开那时,忘记拿回来了……”
  我妈嗔怪我道:“想在外面坐,你倒是拿垫子啊?拿床单干嘛?”
  我憋着笑,对我妈说:“你看你老人家买的那高级坐垫,我不怕给你弄脏了不好洗吗?我想床单拿洗衣机一轮就行了呗,所以就……”
  我妈气极反笑,拍了一下我,然后说:“行了,没拿回来就没拿回来吧,快点洗漱完吃饭,你姐他们快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搔着脑袋:“好,呵呵……”
  我回到卫生间,涛已经洗漱完了,他当然全都听到了,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脸红得很。
  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心想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给忘记了。其实我当时还记着拿回来的,我是想回来后,趁着天黑,我用水投一遍晾出去就行了,唉……真是哭笑不得呀。
  等我们都洗漱完毕,我爸我妈把饭菜都已经端上了饭桌,我们四个坐下来就开吃,等吃得差不多了,姐姐他们的车也到了
8/3/2008 4:17:00 PM (#10410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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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车是姐夫找的,是一辆金杯客车,加上司机我们一行八人。汽车一路颠簸着在沙丘中行驶,已是秋季,出现在车窗外的一会儿是一簇簇的绿草,一会儿是一座座光秃秃的沙丘,离开喧啸噪杂的城市,此刻人的心胸不禁开阔许多。
  突然,汽车猛然一停,我们来至沟边,真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站在沟边放眼望去,不禁令人感到豁然开朗。在茫茫的沙海之中,竟会有这样的奇迹,这不是海市蜃楼,这是一个真正的、绿的世界。如同黄金上镶嵌的一块翡翠,层林叠翠、郁郁葱葱。沟不甚宽,可见对岸,极目远望,却无边际。沟边俯视,深不见底,紫雾缭绕,给人一种如临仙境之感。
  这是一条长达24公里的沙漠大沟。沟上沟下树木葱郁,鲜花盛开;沟底处千万条淙淙泉水汇成一条长长的溪流,清澈透明。沟的两岸树草丛生,常绿树与落叶树并存,乔木与灌木掺杂,绿色中鲜花与绿草相间,溪流与明沙相依。
  这里的气候十分宜人,每到盛夏季节,八百里沙海热浪翻滚,可一步入景区,尤其是走进沟底则暑气顿消,心旷神怡。若在冬季,北国千里冰封,雪花飘舞,可在沟底却温暖如春,泉水叮咚,甚至还跃动着绿色的生命。来到三岔口,展现在您眼前的是一派壮丽景色。登高远眺,大小沟象二条巨蟒,成“人”字型在这里汇合,烟林苍茫,气势宏伟。俯瞰沟底,墨绿色丛林中一方方嫩绿色的稻田,颇具北国江南的味道。
  沟内古树参天,林海莽莽;林下遍生奇花异草,林间栖息珍禽异兽;谷底泉水叮咚,四季涌流;由泉水汇成的小溪长年不冻,苍茫林海常常因此而云遮雾障。大小沟交汇处,三岔合一,碧海接天,风光旖旎,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随着参观的人流,沿着别人踏出的小路,缓缓步入沟底。潮湿的轻风迎面扑来,夹裹着一股浓郁的植物的芳香味道。
  第一站,原始森林。顺着石阶走到沟底,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头顶,脚下是木板小路,雨飘飘洒洒,让这景色更显清秀与朦胧。
  第二站,漂流。两个人坐在一个小皮筏子里,顺流而下,水流平稳,多少带来一点新鲜感。
  第三站,小青湖。体验了射箭,沙漠卡丁车。
  还有一项最让人心动的游乐项目,就是骑马。骑马时要牢记几点:不要站在马的前面和后面,最佳位置是马的侧面;脚踩在马镫里的三分之一处,这样发生危险能及时跳下来;一定要握好马的缰绳。
  中午,我们坐上观光车回到停车场,合影,我们算上是三家人吧(虽然涛的身份是隐藏的),每家带了一个数码,涛义务给我们家人照相,照了好多,姐姐一个劲让我多给涛照一些,说他来一趟不容易,小妹自然更懂得我的心意,自告奋勇给我们两人拍了好多合影。
  那天的晚餐是比较正式和丰盛的一顿,手扒羊肉可比我们常吃的羊肉鲜美可口且味道正宗,痛快地畅饮沟里的水酿制的啤酒,觥筹交错中,映出我们一家人欢乐的笑脸。
  醉意朦胧中,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篝火代替了太阳,篝火晚会有我最喜欢的萨满舞,跟闹鬼似的,呵呵,很有意思。九点多钟晚会结束,可是我们这些人都还没有尽兴。
  这个景区离我家乡路途不远,我在幼儿园时就去过,以后也陆续和朋友们去那玩过,所以已经非常熟悉,当然那时还没有这么成规模化。但涛是第一次来,所以他的兴致很高。
  在景区游玩了两天后,我们就驾车回到了家中。
  五号,姐姐一家请我们全家人和涛过去吃饭,那天下雨了,我们一家人乐呵呵地聚在了姐姐家。
  那天的饭菜姐姐制作得很丰盛,姐夫陪着爸妈、涛和小波他们在客厅说话,我和小妹在厨房帮姐姐忙。
  小妹下去买调料那功夫,姐姐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希望我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别辜负父母对我的期望,我很尊敬姐姐,小时甚至有些崇拜她,我知道姐姐并不了然我眼下的处境,但以她的聪明,觉得我这两年不找女友,肯定是在感情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姐姐才会有此担忧。
  唉,我不能明说,只能是点头答应着,让她放心。
  第二天,我和涛起早收拾随身物品,准备返京,姐姐一家得知我们要走,也来送行,小妹和小波也随我们一起返京,然后他们再乘车回天津。
  那天,爸爸没有多少话语,妈妈眼底是湿润的,我知道她不舍得我们走,其实我又何尝舍得二位老人呢?
  我心里有很多经济方面的设想和规划,实际上我也在一步步地实施中,我想让我父母生活得更好,让他们的晚年更幸福,我也想要更自由的生活,但这一切,是和我与涛现在的生活有些背道而驰的……
  我希望我所爱的人,包括我的家人,还有我的爱人,都能一生幸福,我也会尽我所能去满足他们,但是……如果在我力所不能及的范围内,请不要怪我……
  真正的生活是复杂而多变的,未来,谁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8/3/2008 4:18:00 PM (#1041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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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13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27/2004
作者‘暂时搁笔’

   我和涛的故事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了,本来我是想持续地写下去,把我和涛的生活点滴全记录下来,但是因为今天家中出现一些事情,令我必须暂时搁笔了。
  在实际生活中,我故事中的每个人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写到南哥结婚那一场,正值五一,从五一到十一,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眼下,又发生了令我和涛措手不及的新状况。
  本来我是想详细地全写下来的,但眼下实在是没有那份精力了。
  南哥婚姻中的一些问题,森哥复杂的生活状态,小健出乎意料的一些情况,还有杨雯在上海的一些曲折的经历,涛哥父母的情况,我父母以及家人的情况……太多太多,要是全记录下来,恐怕又要几十章了……
  我累了,让我歇歇吧……过一阵,等一切情况都好转以后,我会续上的。
  在此要感谢一路陪我走过来的支持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不会一直坚持写到现在,本来我想把名单列出来,但实在是没有那份精力了,大家请谅解我吧。
  还要感谢36春斑主,斑主为维护我帖子的清洁和流畅做了很多工作,甚至因我而挨骂,在此,小弟致以深深的谢意和歉意了。
  也要感谢生死契阔斑主的常识,赏给了我一个一直期盼的红脸,多谢姐姐的抬举了。
  还要感谢朴素编辑的垂爱,把我的故事推荐到人文频道,让我的故事得以被更多异性恋的朋友理解,多谢编辑的常识了。
  生活在继续,我们都还年轻,祝所有的朋友一路走好!
8/3/2008 10:49:00 PM (#1041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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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40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5/5/2007
"过了一会儿,伯母象是对我们,又象是对自己自言自语道:“两个精精神神的小伙子非要过一辈子!那以后谁来做饭呢?谁来洗衣?谁来收拾房间?要是打起架来,那还不得打得天翻地覆的呀?唉,真是造孽啊……”
"
看到这我就忍不住笑了,多可爱的母亲!!!!!!
8/3/2008 10:54:00 PM (#10411761)
冬眠状态通行证 狼●图腾


级别:40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5/5/2007
看完后有点头晕,不过还是为他们感到开心,还有的是有天涯这篇的地址么?我想直接去看看行么?知道的发给我吧!!谢谢!
8/4/2008 12:54:00 AM (#10412288)
。SOS。 该角色已不存在
文采很好。但文字的东西太骗人了。 与现实有距离
8/4/2008 9:38:00 AM (#10413138)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六十四)

  停了这么多天,不愉快的事暂且不提,还是来说点开心的事吧。
  话说我和帅涛在生活中生不生气?当然生。
  他的工作忙,这是事实,我也能理解,一般晚上回到家,用过晚饭,他就去书房写东西,你说你写就写吧,一个小时不理我,我能忍受,但你三四个小时不理我,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我在给他端茶送水的同时,就时不时地骚扰他一下。
  一般的骚扰,他是不会在意的,该干嘛还是干嘛,但是,要是过分了,他就该发火了。
  知道狮子发火什么样吗?
  你看非洲狮子在那趴着,你拿个小棍挑逗它,逗一下,它一动不动,逗两下,它的眼皮翻了翻,要是第三下,它就该一跃而起,猛地把你扑倒了!
  知道我这时是怎么防御的吗?
  我会跑到卧室,往床上一滚,象个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这样挨打时受力比较均匀,哈哈哈!
  怒涛按住我,开始用拳头捶打我,一边打他一边说:“还闹不?”
  我嘻皮笑脸地气他:“嘻嘻,不疼。”
  于是,他又加重了点力度,还问我:“这回疼不?”
  “嘻嘻,不疼不疼!”
  他气坏了,于是,又加重了力度,这一下下去不要紧,我“嗷”地一声叫了出来:“疼死了!救命啊……”
  帅涛一听,马上捂住了我的嘴,说:“宝贝!快住嘴!本来俩大男人住一起就够打眼的了,你这一叫,邻居再投诉咱们噪音扰民,就更完蛋了!”
  嘿嘿嘿嘿,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你个坏涛,仗着你力气大,就想欺负我?没门!我虽然没有我老爹那余音绕梁的男高音的本事,但音色也算纯正,嗓音也算甜美,在校园歌手大赛中,也得过一个小奖,最起码,吸引个邻居的注意力还是没问题的!
  以后,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叫!看咱们谁本事大!嘿嘿嘿!
  我有个个人爱好,大家能猜出是什么吗?
  呵呵,就是我比较爱做媒。
  尤其是看到那些失恋的朋友们,就忍不住想帮他们一把,尽快为他们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
  我前面提到过的重庆朋友洋洋,他在上大三,180厘米的个子,很可爱,前一阵他失恋了,很郁闷,看他苦恼,我也很着急,于是就开始替他忙活开了。
  那几天我正和一位厦门的朋友聊得不错,这个男孩是我们北方人,从聊天可以看出,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开朗大方,知识面也很广,他在上大一,于是我就卖力地把洋洋小弟介绍给他。
  在精心阐述了我小弟的种种优点以后,我对厦门朋友说:“怎么样?把他介绍给你当BF如何?”
  “可他在北京,我在厦门,离得太远了。”他说。
  “没事,距离才产生美呢,再说他快毕业了,要是看你那边好,他可以到南方发展嘛。”
  “他多高啊?”
  “一米八。”
  “我才一米七四啊!”
  “没事,他不嫌你矮。”
  “他大几了?”
  “大三。”
  “我才大一啊。”
  “没事,他86的,就比你大一岁,他不嫌你小。”
  “他帅吗?”
  “还行,一般帅吧。”
  “可我就喜欢帅哥啊!”
  ……
  你们看看,这事闹的!好象我小弟推销不出去了似的!非得推销给这个厦门的小子不可!哈哈哈!
  要知道我象推销洗发水一样的拼命推销他,你们说,洋洋是会对我感激涕零呢?还是会气急败坏呢?
  哈哈哈哈……
  知道我的这个僻好以后,帅涛很是不以为然。
  一天饭后,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他和我谈起他大学的一位姓张的同学,女友移民加拿大后,一直没交女朋友,人挺不错的,工作也很有能力。
  我突发奇想,对他说:“他多大啊?”
  “和我同岁吧,虚岁30了,怎么?”
  我一听,一下就来了劲头,两眼放光地对他说:“你还记得我那个女同学杨静吧?人类学硕士毕业的,今年虚岁都26了,还没有男友呢,一见到我就说,看我们银行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一个,把她介绍给张哥,怎么样?”
  帅涛大手一挥,说:“你快打住吧,看你那姐们学那专业——人类学!人家是研究全人类的,就我一个小哥们,还禁得住她研究啊?”
  “你看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这帮朋友在你眼中都成妖魔鬼怪了?”我气愤地说。
  帅涛忍住坏笑说:“那倒不是,主是是你那两把刷子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想当月老也得有眼力,就凭你那眼神?不行!”
  这个死涛!气死我啦!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近视,他还这样打击我!
  我有三百度的近视,在外戴隐形,在家戴框架,这不能怪我,我们家近视是祖传的,我爷爷就近视,我姑姑也是近视,我爸因为注重保健,所以他的视力没问题,可是这玩艺隔代遗传,我家姐三个全近视,姐姐五百度,戴框架,小妹二百多度,一般不戴眼镜。
  我气得上去狠狠地擂了坏涛一拳头,他笑着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说:“不过玩笑归玩笑,张和杨静真的不合适,张喜欢安静,有时甚至有点迂腐,可你看你那姐们,那么新潮,那么充满活力,他们不是一路人。”
  杨静以前就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所以涛对她有一定了解,说实在的,杨爱说爱笑,精力确实是充沛!休个大礼拜,大家都巴不得在家好好歇歇,可是她把北京周边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开始向天津和河北一带发展,我就奇怪她一个女孩,哪有那么大活力呢?
  我是自叹不如啊!
  可我还是阴阳怪气地对涛说:“哼,恋人的性格都是互补的,象你这样发闷的,也就找了我吧,找了别人,两天半,早跑了!以为我们希罕你那哥们啊,杨子才看不上他呢,我还懒得管这档子事呢。”
  帅涛看看我,笑着不作理会。
  你们说,我这天生的媒汉,在坏涛的打压之下,被埋没了!哈哈哈……
8/4/2008 9:40:00 AM (#10413154)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六十五)

  大家都知道我写我这个故事很认真,因为我性格就是这样,可是,坏涛并不那么认真,他常对我说:“写帖就是一种娱乐,开心就写,不开心就停一段,没必要给自己制造压力。”
  大概三十左右的男人都是这种心理,他们处于情感的稳定期和事业的上升期,所以他们觉得生活中远有比在网上写经历更重要的事,涛常对我说:“我那点经历还是留着自己老了以后再写吧。”
  我和涛有一点不同的是,他很早就上天涯,但近两年却很少上,一来是工作忙,二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对这些看得淡了。
  而我是从今年年初才开始上天涯的,原来总是泡在一些大学或别的论坛里,这其中有方面原因也是因为天涯的服务器实在是不敢恭维,与它的赫赫名声实在是不成正比,在我看来,就象有些链接而出现的错误,是百度、搜狐、新浪等与其齐名的大型网站绝对不会出现的致命错误,当然,它们的定位不同,在我眼中,百度是名符其实的华语最大的搜索引擎,而新浪、搜狐则是国内当之无愧的最顶尖的新闻类的门户网站,而天涯是全球最大的华人社区,不过,在经济实力上,天涯却明显弱于其它几家,很多人说天涯没钱,而天涯的人气却又是这么高,我就常听到一句话“天涯牛人多啊”,当然它的人气高,主要一方面原因,也是它注重人文精神,但是,人文精神与经济利益,应该不矛盾吧?
  天涯前些日子曾进行改版,在网友的一片骂声中马上改过来了,我明白它为什么要改版,不知在座的朋友有没有泡搜狐的,以前我是经常泡在那里,应该是年初吧,搜狐社区进行改版,反正我看着是不太习惯了,本来很宽的版面缩到了左边的一部分,看着很压抑,但是,网站有它自己的考虑,它也要考虑它的经济利益,改版是为了更好地引入一些广告,同时也是更好地扶持本网站的运营,而天涯这样做显然就不太现实,因为它的涯友实在是太多了,一改版,马上就引起巨大震动,所以,它不得不马上改回来。
  我上天涯的时间不长,对它的一些方面也有微辞,但是,总的说来,我喜欢这个地方,来这里以后,别的论坛就再也没有去了。
  因为喜欢,所以我也希望它能越办越好,我觉得,天涯花些力气投引入广告是正确的,只有网站挣到钱,才能更好的服务于广大涯友,总比动辄就打不开网页要好得多。
  但这个广告怎么做,要动脑子,我看有的评论说:如果你是广告商,你会把广告投到天涯去吗?在那里做广告,你会从什么样的群体获得利益?
  这也是一种可参考的说法,什么样的人群决定什么样的购买力,广告商要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我想,总会一种好的解决办法的,天涯的人气这样高,网民素质相对较高,这是有目共堵的,但是,人气能转化为经济利益,更好地服务于大众,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刚来天涯时,和涛谈论这些话题,他说:天涯社区是被中国网友视为第二个《南方周末》的思想阵地,一个靠独立意识在网络媒体界著称的尖端论坛。
  在《关天茶社》的导言中写到:力求成为中国最好的学术思想论坛,着眼于纯粹的理论学术与思想探讨,或从理论学术的角度对有关问题进行深入的分析与研讨,在深刻、理性的思想交流中体现知识界的人文关怀与社会责任感,成为广大知识群体的网上家园。
  关天茶社曾被誉为中国第一思想论坛,也是天涯社区非常珍爱的板块,因为一些原因,关天茶社进行调整,不涉及政治话题,而是成为纯粹的思想学术论坛,进行理性深入的探讨,老冷等关天的老网友对关天的开版初衷是:冷静定位,避免浮躁,深入剖析问题。
  由此我得知,天涯是真正卧虎藏龙的地方,是个可以令我学到一些有用东西,并且深呼吸的场所。
  但是,我也看到,天涯有些地方也并不尽如人意,比如就说论坛中的互相谩骂之风,我们都知道有些网站,在刊载连载文章时,留言是经过处理的,也就是有些中伤性留言会被删除,当然,天涯是个开放的社区,所以网友的发言也是开放性的,但是,我觉得做适当规范也是有必要的。
  举个例子,是我前些天在首页上看到的,说有个乡下已婚男子因为做了绝育手术,因大夫操刀有误,导致他丧失性功能,身体发福——这本是很无奈的事情,事实上,我在家乡也听到母亲说过,乡下真的有此类事件,但是,这个本来很无奈的帖子里,我觉得大家应该探讨的是中国广大农村的医疗水平,但是,却被一群无聊之人的谩骂和嘲笑之声所充斥,看着级为不爽。
  我想,这个发到首页的帖子,不知会被多少人浏览,而这些污言秽语不会给天涯的形象抹黑吗?
  还有个帖子,也是发到首页的,是一个97年到香港的国内男子,讲述自己眼中香港与内地的差别,我个人感觉他说得很客观,解放以后,在我国闭关及国内动乱的六七十年代,日本和香港却不失时机地赶上了世界经济腾飞的大好时机,曾被人们誉为亚洲经济中心的上海的地位被这些城市所取代,而等我们八十年代改革开放,打开国门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与人家拉开了一个相当大的距离,最近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我们毕竟比人家晚跑了几十年,所以,与一些发达国家和城市相比,我们在很多方面还是相对落后的,就拿香港来说,它在城市基础建设、医疗系统等方面肯定要高于国内,这是客观事实,说出来也并没有什么,可以互相借鉴嘛。
  但是,在那个帖子里,开始的讨论之风还很不错,后来却冒出来几个极端的民族分子,非要生搬硬套地说香港不如某省的某个城市,要是他客观地说也好,可是他的言语中充斥着不理智和浮夸的成分,后来发展成谩骂,那个楼主,看到这种情况,也弃楼而去,真让人哭笑不得。
  诚然,言论自由是好事,但我认为,合理的引导和规范也是必要的。
  在讨论这些问题时,涛要比我懂得多,也比我沉得住气,但我们都对这类问题有浓厚的兴趣,有共同的爱好——大概这也是我们相爱的一个原因吧。
  在朋友们眼中,凛凛可能就是个长得还不错,但是有点调皮、有点爱生气、有点爱撒娇的男孩子,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我有个特点,就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嫉妒别人,因为双子的特性,所以我对一切美好和特殊的事物都充满好奇,就算有些在朋友眼中比较另类的东西,我也可以接受和包容,正因为如此,我不会随意去嫉妒别的什么人和事物,我觉得,存在即是合理,就算我看不惯,但我也会做出合理的评价。
  记得我曾和一位天涯的网友谈起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名人,说实话,当时我对他很有好感,所以我也客观地说了不少他的好话。
  呵呵,不过,后来我就听到他在背后对我的某些并不客观的评价,对此,当时我心里是很生气的,但是和涛倾诉之后,他宽慰我几句,就没什么了,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那个人很不错,只不过,我觉得他的心胸要在再开阔一些,就更好了,我承认我有时会耍小脾气,但是帅涛总是在纠正我这一点,我自己也在努力克服,因为我认为,我们都是男人嘛,男人的心胸有多宽,拥有的世界就有多大。
  我和涛,不管能走多远,但我们彼此给予对方的东西,是我们穷其一生都弥足珍贵的,这就足矣。
8/4/2008 9:47:00 AM (#10413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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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还是我写我们的故事刚写到一半的时候,那天加班,我晚到家,到家以后,帅涛就大呼小叫地冲我喊:“宝贝!”
  我答:“什么事?”
  “你快收敛点吧!”
  “我又咋的了?”
  涛笑着对我说:“你看你那帖子都快变成战场了,谁攻击你,你就和谁对着干!”
  我理直气壮地翻着白眼冲他喊:“你又不帮我!我只好自己亲自披挂上阵了呗!还好意思说?”
  涛笑弯了腰,说:“你瞧你那点出息!”
  我气得不理他,涛笑着对我说:“你说就为你写那个帖子,咱俩大老爷们上去跟人家对骂,也不带劲啊?”
  我还是不理他。
  涛把着我的双肩说:“写帖就是一种娱乐,网络这个东西,要进得去,出得来,别影响生活中的你就成,懂我的意思吗?”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我,我笑了,对他说:“好了,我明白了。”
  涛掐着我的下巴说:“再说,还用我上阵吗?有人攻击你,你那些粉丝就给你解决了。”
  “呵呵,那是,能交下几个真朋友,也算我这帖没白写。”我开心地说。
  ……
  又过了几天,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涛看我这副德性,问我:“怎么了?”
  我两眼发直地看着他,说:“有人说我象女人?”
  涛义愤填膺地说:“谁说的?我找他算帐去!”
  我说:“网上的人说的。”
  涛笑着说:“噢,网上人说的,那就算了吧。”
  我气得上去给了他一拳头,说:“你这个猪头!我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呢。”
  涛笑着在我耳边说:“咱要是跟网上那摸不着,看不到的人滞气,咱不成傻子了不是?他说咱是啥就是啥吗?咱自己心里明白不是就行了呗。对待无聊之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不理他。”
  我又破涕为笑了。
  我承认自己是个有很多缺点的人,事实上,在我的文章中,我也一再指明这一点了,我没想隐瞒我自己。
  但我自认自己是个本性善良的人,我没想要去伤害任何人,曾有一位网友这样评价我,他说:“在你的眼中,一切都是美好的的,不是吗?”
  我觉得,这是位懂我的朋友。
  一方面,凛凛是个爱做梦,爱幻想,敏感的人,另一方面,凛凛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是看得很仔细很透彻的,有些事,凛凛心里很明白,但只是不说而已,因为没那个必要,只要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我知道,有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强求所有人都喜欢我,实际上,我发现,真的有很多非常善良的朋友,他们也许不是我的忠实读者,但他们都有一颗公正的心,当有的人在我帖子以外以或明或暗的方式攻击我时,他们都能说句公道话,在网上做人尚且如此,相信他们在生活中也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在此感谢这些朋友,祝他们好运。
  这个故事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我已经一再强调过了,如果我非要硬着头皮说,100%都是真的,有的朋友也会相信,但我没有那么说,我说有80%是真实的,我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虚构出一群GAY来,南、森、健、还有洋洋和他那帮朋友,都真实在生活在我周围,事实上,朋友们不知道,在回帖中就有他们的留言,但我没有指明,因为没那个必要。
  涛常说我没心没肺,说我长着一张钢炮嘴,但我有自知之明,不喜欢我的地方我不会去,我只求我自己的帖子里安宁平静就好了,哪怕帖子不常在首页,我也根本不在乎,因为我只在乎这份安宁,只在乎这些真正懂我的朋友。
  就算有朝一日我不在北京了,或是回家乡,或是出国了,不过,就算是我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找个能上网的地方,我也会在帖子里写一写我的心情,因为我真的把这里当成我的一个小窝。
  在生活中,涛哥的朋友都是三十岁以上的,我也喜欢和他们这样成熟一点的人交流,因为他们心胸比较开阔,懂的也多。
  我承认,我很喜欢心胸开阔的男人,就象喜欢涛一样,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实际上,涛的朋友都是爱说爱笑,但性格平易近人的那种人。
  就象是森哥,他有时喜欢说些笑话,因为在这群人里,我年龄较小,所以喜欢逗我,其实我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但脾气一上来,我还是常常没大没小地使劲顶撞他,抢白他,但他从来都不会生气,只是一笑了之。
  涛哥常劝我不要那么容易生气,我也在努力改变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态更平和一些。
  我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有一种缘分的,就算在是网上也是如此,我在同行看的帖子并不多,我不喜欢的帖子我不会去看,我也不会在背后乱说什么。
  我喜欢的帖子,我会毫不吝惜地去顶,去支持,因为我就是个率性的人,就象深圳过客大哥的帖子,我会一直支持到底的,因为我被他的故事深深打动,而且在行文中,我也看出杨大哥真的是个善良、朴实的西北汉子,这里面有年龄的因素,但最主要的是,还是一个人的本性使然,是他坚强、善良的本性支持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获得幸福。
  我相信,与这样的人交流,是会获得长足的进步的。
  同样道理,我也认为,一个狭隘的人,如果不努力使自己开阔起来,那他很难获得快乐。
  所以,凡事我都往好的方向看,我把QQ留下,也是为了让朋友更多的了解我,不会觉得我是那么虚幻的,我相信心与心的交流,哪怕只是在网络上。
  下一章,说说我把QQ留下后,我与朋友聊天后,我和涛出现的一些趣事。
8/4/2008 9:47:00 AM (#10413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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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写这帖的初衷是,想挖个不大不小的坑,聚拢一帮和我投缘的同志朋友,然后趁我不忙时,再慢慢地填坑。
  但不知后来怎么就被炒热,场面弄得太闹了,于是有人就说我太高调了,而涛也总劝我不要太认真,所以我就先停一段,我想:我留个QQ,这回我和大家转为私聊,该没人说我高调了吧?
  但这样,涛又不高兴了。
  那天,照例,晚饭后,他去书房忙他的,我来小房间上网。
  我放着音乐,和朋友聊着天,根本没注意涛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
  我一回头,看见他,吓了一跳。
  涛问我:“不你这成天晚上‘噼了啪啦’的,干什么玩艺呢?”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挪动鼠标拉开我的QQ名单,不看则已,这一看,他大吃一惊:“好家伙!这几天功夫,你就加进来这么多人!”
  这时,我下面任务栏一个正聊着的朋友把他的视频跳了出来,我就接了。
  涛仔细看着那位朋友,对我说:“好啊,还敢跟人家视频,你……”
  我笑着跟他说:“你看这个大帅哥,一米八五,在京,也是IT界的,长得有点象小健,嘻嘻嘻……”
  涛的鼻子快要气歪了:“你行啊!是不是和人家计划着见面去呢?”
  我笑嘻嘻地对他说:“你算猜对了,我正打算你下次出差时找个地方见见他,就当交个朋友,可他却说让我把你甩了,跟他,哈哈……”
  涛一把握住我抓鼠标的手,命令我:“删了!你给我删了!”
  我保护着我的鼠标和键盘,冲他喊:“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你忙起来不理我时,他们还陪我解闷呢。”
  涛还是那副命令的口气:“你删不删?”
  “不删!”
  “不删是吧?回头我把QQ给你盗了!”
  “你盗吧,我有密保,能找回来!”
  “我把QQ给你炸了!我看你怎么找?”
  “你炸吧,炸了以后,我再向朋友要一个,发到网上去!”
  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子,气得满脸通红,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成心,是吧?”
  我也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说:“爱我,就要信任我!”
  我们就那样目光对峙着,足有五分钟,后来,涛甩开我的手,去了书房。
  我跟了过去,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背对我,不理我。
  我说:“不会吧?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他还是不理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就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隔了半天,他才说:“你要是真抵制不了诱惑,和人家见面去,怎么办?”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大的世面我虽没见过,不过咱也算经历过一些风雨,就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我对他说。
  涛不吱声。
  我接着哄他:“好啦,他是失恋了,我正开导他呢,刚才纯粹是和你开玩笑呢,别多想了。”
  涛此时才把那张板着的脸松了松,但还是假装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我这总出差,你就这么和人家聊,万一哪天心血来潮,和人家见面去了,发生了点什么,怎么办?”
  我把脸凑到他面前,对他说:“我发誓!就算是北京的聊友,聊得再好,我也决不见他,这回可以了吧?”
  涛板着的那张脸总算有了笑容,我紧紧地拥着他的头,笑着逗他:“真是的,就你这条件,对自己还不自信……”
  “那是,谁叫你那么会勾人呢……”
  “你真是的,我们就是聊生活,聊音乐,有时讲个笑话,要是他们有情感问题,我给提个建议什么的,不信你去看聊天记录?”
  “好啦,我相信了,不过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你别乱给出主意啊?”
  “知道,我心里有数着呢……”
  呵呵,这就是我家涛对我聊天的真实反应。
  通过这些天和朋友们聊天,有些感触,其实我聊得并不多,因为白天我要工作,只有晚上上线,但也不可能总在线,所以只是和个别的几个朋友聊得比较好。
  我总结出一条:那就是,这些朋友,都有过一段或几段失败的感情经历,都曾或轻或重地受过伤。
  我能体会他们这种无奈而伤感的情怀,所以我也真的想给出好的建议,但因为我阅历和经验尚浅,有时,对一些问题我也很难把握,或许这就是森哥所说的“这种感情,太难以把握”的真谛所在吧。
  通过看深圳过客大哥的人生故事,我有一点体会,那就是:
  人生是由很多无奈组成的,而真爱是由许多忍耐构成的,最终的幸福是在不断地忍耐着生活中诸多无奈的同时,而修成的一种正果。
  所以我对同志朋友的建议就是:要是认准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要学会享受独处的快乐,自己一个人时,听音乐,画画,阅读美文,利用节假日出去旅行,都是很不错的选择,我相信,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也一定是个感情深沉的人,所以,当真爱来临时,他一定会懂得珍惜对方,而且老天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孤独一生,一定会赐真爱给他!
  在此,我祝福这些朋友!
8/4/2008 9:48:00 AM (#10413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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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半个月以前,我参加了一个老乡聚会,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我们几个先后考入北京的高中校友。
  何明,是我高中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比我大一岁,学计算机的,当年,我入北京*大,他入交大,因为高校的同乡并不多,所以我们走得就很近,关系也很铁。
  在那次聚会上,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何明说起他在交大的一些经历,包括在校篮球队打球时的一些轶闻,他们几个聊着,我在旁边“嗯嗯啊啊”地听着,但是,越听我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这个事我在哪听过呢?
  何明说:03年他们在交大校篮球队打球时,队里有两个男孩后来搞上了,其中一个叫峰的,是校草级的帅哥,而另一个叫光的,家族很有背景,其父是海军的高层。
  随着何明的的描述,我愈加肯定他说的就是我曾看过的一篇小说中的人物。
  当时,虽然作者声明是有出处,我也认为可能是确有其人,但我想不会这么稳合,然而,今天听何明一说,我才知道:这个事是千真万确的!
  这个小说是06年涛出国那一阵我在某网站上看到的,是主人公之一的光(名字我作了处理)把自己的经历提供给了一个写手,让他写出来,可惜那个写手写得太简单了,没有足够表现出这段爱情的美丽与伤感。
  峰和光是同届不同系的校友,在打篮球时相识。
  小光是高干子弟,长相一般,但很健壮,也很幽默,当时他的同学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小峰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学的是计算机,长得非常帅气阳光,很优秀,不过有些少言寡语。
  小光上大学以后才确认自己喜欢的是男孩,但不敢对人说,也不敢冒然去GAY吧,在校篮球队时,他和小峰相遇,一下子就被帅气迷人的峰所吸引,他开始了对峰的暗恋和随即的猛烈追求。
  小峰的态度很暧昧,象所有出类拔萃的帅哥一样,他有些高傲,但也有些捉摸不定,他不明确对小光的追求表示反对,但也不认可什么。
  小光心里很是郁闷。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因为打球时小峰的一次受伤事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从开始的到宾馆开房,到后来一起租房——两个人的恋情十分的甜蜜和浪漫。
  这两个男孩全是运动型的酷男,用某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强攻强受型。
  看表面,好象是小光爱小峰要多一些,他总有在揣摩峰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峰又不说。
  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小峰是很在乎小光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
  两个男孩爱得很深,但又很含蓄,因为正是这个年纪,都不愿意把那个“爱”字挂在嘴边——但这却是一份相当青涩又相当真实的恋情。
  文中有一处最打动我的地方是:
  小光有一次问小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辈子?”
  小峰沉默不作答。
  过了半晌,小峰突然问光:“要是我们老了怎么办?”
  光故意逗他:“老了?老了当然我把你踹了,再找个小白脸呗!”
  峰很生气,但不说话,看此情景,光赶紧哄他:“我逗你呢!你想想,要是老了,我们还能做得动吗?”
  峰转怒为笑了。
  凡此种种,都能看得出,他们是真心想爱的,他们的爱中,不仅有猛烈的**,更有发自内心的心灵之爱。
  然而,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的。
  两个年轻男孩的爱很真,很深,也很张狂。
  他们毫无顾忌地同出同入,甚至一起出去租房,最终引起了校内师生的议论。
  消息很快传到了双方家长的耳中,峰的父母是一对非常果断而又有谋略的人,他们二话没说,马上给小峰办了退学手续,举家迁往加拿大,人去情断。
  小峰的突然离去,给小光造成了致命的打击,一向开朗活跃的他,变得痛苦不堪了。
  看此情景,疼爱他的父母没忍心再说什么。
  小光后来堕落了,他没有读完大学就退学了,从此出入GAY吧,找人419,找MB……
  再后来,就没有他的音讯了,故事到此为止。
  这是个真实而又非常伤感的故事。
  当我把这个故事说给身边一个朋友时,他这样问我:小峰为什么不回来找小光呢?
  也许他并不明白,一对处于20岁上下的男孩子,面对这份另类的恋情,他们也很迷茫和无助,尤其是受到世俗的重压以后,有时,他们是无力反抗什么的……
  旁观者又岂能体会他们心中的苦楚和无奈?
  现在,三年过去了,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
  也许,小峰已经在异国他乡回归到正常的恋爱模式上去了,但是,当他想到往日的种种,心还是会痛的吧?
  小光,这个用情极深的男孩子,他是否已经厌倦了颓废的生活?他是否已经找到了另一份真爱?
  有一个朋友给我留言说,他在美国的一个华语论坛上看到我的文章,于是我就想,小光和小峰是否也会看到我的文章?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对他们真心地说一句:我曾被他们的故事深深感动过。
  我还想说一句:不管你们选择哪条路,我都衷心祝愿你们幸福快乐!
  仍记得,我和涛第一次分手是,我留给他的一句话: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红楼梦)
  今天,我附上另一首离别诗,懂我的朋友,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别董大 高适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8/4/2008 9:49:00 AM (#10413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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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曾在一个帖子里看到评论,说我的帖子写得较唯美,很多同人女陪着伤感,对此,我倒是泰然处之,这个世界上既然允许两个男人搞对象,就允许女人来看热闹,所以,不管是男读者,还是女读者,我都一视同仁。
  不过,暗暗地想一下:要是读我故事的都是女人,也挺叫人郁闷的,所以我留了QQ,看看加我的都是什么人。
  结果,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伙:98%都是男人。
  不过,说到同人女这个话题,就很深,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定义太广范,帽子太大,在这里,我不想做过多评价,只举个例子吧。
  在一个探讨同人女和同志关系的帖子里,一个天真的小MM感叹道:“我好同情他们(同志)哟!好想帮助他们哟!”
  于是,马上有一个真正的同志出来反驳:“你能帮他们什么?帮他们打飞机?”
  ……
  这位哥们的嘴是损了点儿,但是,他的话能真实反应出同志群体对同人女的态度。
  在同志这个群体里,因为圈子狭窄,真爱难求,所以,很多人找不到伴,当,他们的感情无人倾诉,欲望无处排泄,又倍感家庭和社会的压力时,碰到对这个群体并不了解,却充满幻想的同人女时,你说,他会有好气么?
  我觉得:女人看同志故事,可以欣赏,可以感慨,只要不发花痴就行,做个理性的看客吧。
  在这里写帖,我只是想对自己的生活做个记录,不为名也不为利,而看客们也是图个乐和,所以,看帖回帖,是对作者劳动成果的尊重。
  我本人看帖,只要是看完整的,都会留言,而且我是个率真的人,这一点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要说一句:我BS只看不回者。
  好了,言归正传,很多人关心南和森的近况。
  自从南结婚以后,他与我们的来往就少了,可能有了家的人都很忙吧,再说人家新婚燕尔的,我们也不便去打扰。
  至于森哥,这位老哥潇洒自在的,也没成家,所以自由得多,这几个月以来,我们倒是走动得很频繁。
  涛哥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是三十以上的,也都熟知我和涛的关系。
  森哥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可能是因为我最小吧,每次聚会时,他都会拿我开心,而我又是个爱当真的人,用涛哥的话来说就是“不识逗”,因此森哥的玩笑常搞得我很不开心,所以我就使劲顶撞和抢白他,不过,他这人就有一好处,怎么说他都不生气。
  当时,涛哥一般笑笑,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回到家后,他就会说我:“怎么说森也比你大好几岁,给他留点面子嘛。”
  我翻着白眼说:“谁让他瞎逗!他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
  涛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你也当真?”
  “开玩笑怎么不拿你开?”我理直气壮地。
  涛哥无奈地笑了:“你看看你,大家不是看你小嘛,才愿意逗你,象我这样的,老皮老骨的,逗起来也没意思啊,你呀,永远长不大。”
  我还是噘着嘴说:“森那个花心大萝卜,人花嘴也花……”
  涛哥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小看你森哥啊,一个外地人,赤手空拳在北京打天下,从创立自己的小公司,勉强维持生计,到今天做到有声有色,他吃的苦,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花只是他的一个侧面,从骨子里来说,他可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尤其对朋友,绝对够义气。”
  我没说什么,不过对森哥这个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说老实话,以前我对他印象实在是不佳,所以也谈不上很了解他。
  后来听涛哥慢慢地对我说起森哥的一些事,说起他的女朋友,说到森哥人帅,当然也特别招女人,他身边从来就不缺漂亮多情的小MM,这其中也不乏有钱人家的孩子,其中有个别人家族相当有实力,对森也够痴情,只不过,森哥更看重自己完全掌控的生活方式,不愿意仰人鼻息,所以,他也不屑于靠那条路发达。
  听涛这样一说,森倒好象蛮不错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当然,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嘛。
  十一长假以后,涛哥的一位同学垚哥在家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庆生宴会,涛的这位校友是个直人,已婚,但他熟知我和涛的关系并理解,不过,他妻子并不知道。
  本来这种场合,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回避的。
  但是涛哥鼓励我去参加,并且说就向朋友们解释说我是个远房的表弟。
  我也想去凑热闹,于是,我就和涛哥一起去了。
  来的人并不多,都是他们的同学,基本上都成家了,都带着家眷,令我惊异的是南和森也带着各自的女人来了!
  南哥和汪婷款款地向我和涛点头致意,而森哥身边则有一位个子很高的长发飘飘的美女。
  我听涛哥悄悄地告诉我,他说南哥前不久对他说,汪婷已经怀孕了,虽然没多长时间,但反应挺强烈,今天他们来这,可能也就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吧。
  垚哥和他太太都是热情好客的主,而且都是同学,所以,那天晚上的气氛很好,大家都蛮开心,吃完饭后,大家凑到一起高谈阔论。
  他们家的楼是复式的,几个女人在垚哥夫人的带领下,去了楼上参观,后来就在上面摆开桌子,开始搓麻。
  垚哥是个很健谈的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上大学时的那些旧事,垚说南当初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后来有了森和涛这些朋友,才变得渐渐开朗起来。
  森哥也蛮能说,他附和着垚,话题渐渐就扯远了,越来越多的旧事被提了出来,涛哥只是时而插上一两句话,但是,南哥却很少插言,顶多只是笑笑。
  后来,南哥就悄悄走开了,我看他慢慢地踱到了阳台上,站在那里看着夜景。
  阳台和客厅之间有一道垂地的帘子,只是没全拉开,露着一小半。
  再后来,垚哥和涛哥他们也开始搓麻,多出两个人,森哥就礼貌地说: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而我当然也不敢在这帮比我大的人面前先入座,于是我就在旁边观战。
  看了一会儿,挺没意思的,涛哥让我去看电视,我也没看,就径直走向阳台,想和南哥说说话。
  当我刚要走近阳台时,我看到森哥也在阳台上!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退回去。
  鬼使神差地,我还是静静地站在离帘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顿了一下。
  透过帘子的缝隙,隐隐看到,南哥冲着窗外,森哥两手插着兜看着南,两人象是在说着什么,但听不清楚。
  后来,南哥转身要离开,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森哥突然把他抱住了!
  南象是挣脱了一下,但是没挣开。
  他们毫无声息,但是就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看此情景,我真吓了一跳,赶紧溜回到涛哥身边。
8/4/2008 9:51:00 AM (#10413213)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七十)

  涛哥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不去看电视?”
  我故作平静地答:“不想看,看你们玩也挺好的。”
  涛淡淡地笑了,继续玩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楼梯那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欢笑声——那些女宾散场了,一齐走下楼来。
  南和森也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站在我们身侧。
  女宾们随着垚嫂走到我们桌前。
  垚嫂对垚哥说:“行了,你也别领着他们玩了,姐妹们都挺累的,早点回去歇了吧。”
  垚哥笑着答应着。
  于是,男人这桌也散了,大家都起身穿上外套,互相寒暄着说着告别的话,准备返家了。
  我特意观察了森哥和南哥的表情,森不愧是场面上的人,他与大家谈笑自若,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之情。
  而南哥的表情却稍显不自然,面颊稍稍有些红。
  几对夫妻基本上都是驾车来的,就是没有,也都能搭个顺路车。
  南哥和汪婷轻声说着话——他们夫妻间总是那么客气和平静。
  他们没有开车过来,于是,森哥主动说:“反正也顺道,我带你们回去。”
  南哥回避着他的目光说:“算了,也不是很顺道,我们打个车很方便的,半个小时就到家,不麻烦你了。”
  垚嫂却热情地说:“让垚送一趟吧,正好回来去超市给我买点东西。”
  垚哥也答应着,穿衣准备去拿车钥匙。
  森哥挡住了垚,他稍显不悦地说:“哎,何必劳你一趟?反正我也顺路!”
  垚哥停在那里,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汪婷看了南哥一眼,笑着对垚哥夫妻说:“要不,就不麻烦阿垚了,反正阿森也要回家,就坐他的车了,谁让他以前和小南那么铁呢……”
  这话说得!让我都直冒冷汗。
  森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南没有笑,他的表情更不自然了,虽然他尽力掩饰着。
  我不敢确认汪婷能明了他们以前的关系,但眼下这种情景,真的很尴尬。
  南没有再作反对,他帮汪婷穿好风衣,拿好皮包,和垚夫妻告别后,默默地随着森出了门。
  我和涛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的,到了楼下,就告别了,各自驾车回家。
  在回去的车上,我问涛:“你说,小汪知道南和森以前的关系么?”
  他沉默了一下:“应该不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下去。
  过了一会,我对涛说:“我……我看到他们在阳台拥抱……”
  涛的手猛地抖了一下,车打了个弯,我急忙地:“小心开车!”
  涛稳定下来后,问我:“谁和谁?森和南?”
  “嗯。”
  涛的表情很难看,没有再问下去。
  回到家后,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打开电视,涛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我捅了他一下:“阳台抽去!我不当二手烟民。”
  涛看了看我,微微笑了,无奈地掐灭了烟。
  过了一会儿,他说:“阿森太不地道了,原来那么理智,现在他他妈寻思什么呢?”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总觉得,他们这样……根本彻底断不了。”
  涛没有看我,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这事过去一段时间以后,涛出差了。
  他出差的第三天傍晚,我下班后,出了大厦正门,正要取车回家,却听不远处有人喊我。
  我迎声看去,是小健。
  他立在一辆新款白色帕萨特车前,定定地看着我。
8/4/2008 9:53:00 AM (#10413223)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七十一)

  这些事都是在我生活中真实发生过的,但是,因为前一阵事多、压力大,没写就暂时搁笔了,现在虽然还是很忙,但心情还算平静,就不防写出来。
  说起健这次找我,就要说起他几个月以前也曾来找过我。
  大约在七月间,也是这样的情景,我傍晚下班,独自回家,他靠着他那辆白色帕萨特,在楼前堵住我。
  这是我们自去年决裂以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面无表情地问他:“找我啥事?”
  他看着我:“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必了吧?我还有事,想早点回家。”
  他笑笑:“你能有什么事?他出差了。”
  我挺奇怪,他怎么算这么准,知道我家涛不在?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
  健说:“我下班从来都是从你单位楼前过,瞄你好几次了,只是你没在意,你很少自己走,要是你自己走,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他出差了。”
  我不耐烦地看着他:”你无聊不无聊?盯我梢啊?”
  他笑:“那倒没有,主要是咱俩单位在一条街上,这是我上下班的必经之地,顺便看看又不费什么事。”
  我看着他,半天没吭气。
  健看着我,笑了:“好啦,都是爷们,用这么记仇吗?找个地方坐坐,我又吃不了你。”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良久,我点头了,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坐下来后,我们叫了两杯咖啡,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健,正值盛夏,他穿着一件白底带浅色花格的衬衫,皮肤呈现有光泽的铜色,显得精神而有活力,看来他这个夏天的游泳工夫没白练。
  他慢慢搅动着碗里的咖啡,轻声问我:“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还好。”我淡淡地答。
  他笑笑,又问:“你们和好了?”
  “嗯,你都看到了。”
  他又笑笑:“恭喜恭喜。”
  我也笑笑,没作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咱们叫点东西吃吧?”
  我否定:“还是算了,我想回家吃,聊天就好。”
  他没再坚持。
  我问他:“你换车了?”
  他看着我:“嗯,我妈说了,工作了,就不能成天开个跑车跑来跑去的了,没个正形,所以就给我买了这个车。”
  “嗯,不错。”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一阵心情特别不好。”
  “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觉得特别没意思,工作也没意思,出去玩也没意思,甚至觉得活着也没意思。”
  “至于么?你什么也不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皱着眉问他。
  他苦笑一下:“有时,快乐不是和金钱成正比的,有些东西,象希望,不是用金钱能买得到的。”
  我看着他,没吭声。
  良久后,他说:“我出柜了。”
  我有点惊奇,不禁问他:“你妈什么反应?”
  健苦笑了一下,然后说:“还能有什么反应?我都这个德性了,要是她再逼我,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了。”
  我无奈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她一个人辛苦把你带大,你又何苦这么伤她的心?”
  健有些委屈地说:“我也不想的,可是,有些事,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了,我们母子一直没有沟通过,现在我对未来感觉很迷茫,胸中压着的东西不能释放,所以,我不想再瞒她了,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片刻后,健接着说:“我一口气什么都对她说了,包括我和老师那点破事,我妈当时很震惊,让我努力纠正过来。但是我向她表明我这样是改不了了,这辈子只能喜欢男人了,我也难受,但没办法。”
  我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妈就说;那你不结婚不生子,这老了以后可怎么办?”
  “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觉得活着都没意思,还有心思想以后那些事?”
  我看着健,有些气愤地说:“你这话说得太直了,她是你妈呀!”
  健没有看我,点燃了一颗烟,慢慢吐出一口烟雾,片刻后,对我说:“当时我喝了一点酒,太激动了,只是想反正早晚都得说,不如趁此刻全说出来,让我妈心里有个底,说完后,我就睡去了,我妈坐在那沉默。”
  健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第二天,我酒醒后,就后悔了,我到客厅,发现我妈还在沙发上坐着,一屋子的烟,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我才知道她一宿没睡。”
8/4/2008 9:56:00 AM (#10413241)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七十二)



  健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了,接着说:“我妈三十多岁和我爸离婚,从此我爸沓无音信,所以,在我心里,就当没他这个人。这么多年来,我妈在外面独自闯荡,攒下这份家业,我知道她很不容易。”

  顿了一下,健接着说:“现在我妈的事业做大了,所以这几年她很注重保养,到最高档的美容院做美容和美体,用最好的化妆品,穿一线品牌服装,所以,她平时看上去很年轻,我也一直认为她如表面那么年轻健康,但是,那天早晨我看见的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皮肤松弛,两眼无光,我才知道,她平时的风光都是表面现象。”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早知如此,怎么不换个方式和她说呢?”

  健没有看我,继续说:“看到她那样,我心里难受极了,当时就给她跪下了……”

  健有点哽咽了,我不敢再插话,只能静静地听着他说。

  “我说:妈,您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想伤你心的。”

  我妈摸着我的头,好久,她叹了口气,也流下泪来,她说:“好啦,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以前对你关心不够才会这样的。本来一开始我也没想把公司做这么大,只想着咱们母子后半生不愁吃喝就够了,可是,有的事,一旦做起来就收不住手,那时把你一个人扔家里,其实我也担心啊,但我总是想,男孩子,锻炼锻炼,没什么吧,谁能想到……”

  “等我不那么忙了,你也渐渐大了,后来你考到了北京,我心里那个乐啊,我总以为,这些年的磕打没伤着你,却让你成才了,所以,我就想,在物质上多补偿一下你吧……”

  “妈,您别说了,我心里都明白,我没怪过您。”

  “孩子,现在你可别乱七八糟地想啊,再别提什么死不死的了,你才多大啊?我辛苦攒这份家业是为了谁呀?”

  “嗯,我知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好,别的什么我都不在乎,你明白妈的意思吗?”

  “明白,我明白。”

  健讲到这,唆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停了一会儿,说:“后来,我妈和我还说了不少,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别再出去乱七八糟找人了,对以后的生活做个规划,如果非要找个男孩,就找个本分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问健。

  健看了我一眼,说:“我想继续读书,去国外。”

  “为什么?现在这份工作不开心?”我不解地问。

  “这份工作还行,主要是我还没煞下心来,而工作以后,就有很多人际交往,尤其我们公司年轻女孩子多,问长问短,很烦。”

  “走入社会不都这样么?”

  “那倒是,不过,我还是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那你准备辞职?”

  “嗯,我已经申请了*国的**院校,读明年春天的硕士预科。”

  “真不错,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

  健看了我一眼,说:“可能会提前去,把我的英文基础巩固一下,当然也想先熟悉环境。”

  我看着他,说:“还是你轻松啊,羡慕!”

  健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有神,象能穿透你内心似的,微微含着笑意。

  他问我:“别净说我了,说说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和他怎么和好的?”

  “没什么呀?他回国了,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和好了呗。”

  健还是使劲看着我,笑了起来,露出了他那该死的雪白牙齿。

  他说:“要是我没猜错,是你把人家求回来的吧?”

  我有些震怒:“少放屁!你怎么知道我求他了?”

  他笑得更厉害了:“哈哈!你看看你,脸红脖子粗的,让我说中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肯定是哭哭啼啼地把人家求回来的。”

  我才知道自己失态,马上正了正我的脸色,对他说:“就算我求他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年头,爱情也要靠争取不是?”

  "呵呵,那倒是。”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捉弄似的笑着看我。

  “他对你,还好吧?”

  “好,怎么能不好?”

  健看了我一会儿,他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了,过了片刻,他说:“你想这样跟他一辈子?”
8/4/2008 10:05:00 AM (#10413300)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七十三)



  “嗯。”我肯定地答他。

  健看着我,慢慢吐出一口烟,片刻后,他说:“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

  “你说吧。”

  他看着我,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中的烟头掐灭,身体前倾,很严肃地对我说:“你们在一起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

  “他的家庭环境、工作环境都不具备和你生活一辈子的条件。”

  我看着健,得意地笑了:“要是我告诉你,他已经为了我向家里出柜了,你还会这么说么?”

  健并没有表现出惊奇,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真令我心生恨意!

  他说:“怎么个出法?是暂时让他家人默认你们的关系?还是给你写了一纸契约,保证他不会中途走人?”

  健说完这话,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我们对视着,我很生气,他的话说得太难听了!

  “你的话太过分了!”

  他没有反驳,只是把身体微微地后倾了,然后说:“我是好意,你应该明白,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希望你受第二次伤。”

  我抓过他的烟盒,也点燃了一支烟,我很少抽烟,虽然我早就会,但受父亲影响,我对其敬而远之,但心情特别不好时除外。

  平静了一下,我对他说:“你对我们的事了解多少?凭什么这样给我们下定论?”

  “就凭你以前的描述,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能猜出他的工作背景和家庭背景,圈子里,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我和健在一起时,是我和涛第一次分手以后,当时,因为苦闷,也因为信任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对健说了。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我相信他有足够能力把握好这一切!而且他家人现在对我也很好。”

  “他优秀这一点我承认,实话说,他来接你,我在远处观察过他,确实一表人才,但是,象他那样的工作单位,要是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高层会认为他人品有问题,很难再获得提升,你想想看,他可能会在这个位置原地踏步么?”

  看我没说什么,健接着说:“还有他的家庭情况,典型的稳定型的小康家庭,这样的家庭就算能暂时容忍你们在一起,也不可能会长期允许你们这样下去,因为他们还要面临来自亲戚朋友的质疑和压力。”

  我慢慢吐出口中的烟雾,平静地对他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我们就有勇气共同面对这些。”

  健笑着说:“高调谁都会唱,但真正实施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气愤地掐灭烟头,对他说:“你太过分了!我是来聊天,不是来听你教训的!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健还是平静地对我说:“不论你怎么看我,我都是把你当朋友的,当然也希望你幸福。你这边我不怀疑,因为你死心眼,认死理。但他那头我就不敢说了,就算他有心要和你过一生,但客观条件也不允许。”

  我也平静地说:“事在人为,我非常信任他,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以后的那些事。”

  健没有理会我的话,他继续说:“我敢断言,他不会超过三十五岁就会结婚,如果真被我说中了,那你这几年青春就白白学浪费在他这了!”

  “你太狂了吧?凭什么给我们下断言?退一万步说,就算真被你说中了,我的好年华也是给了我所爱的人,我不后悔!”我决然地对他说。

  健默默地看着我,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这样义无反顾,会受伤的。”

  “不会的,我心里有准备。”我平静地看着他说。

  他还是那样看着我,我们就那样坐着沉默,半天没话。本来只是想聊聊近况的,没想到竟然说得这么上火!不过一想到他即将远行,我还是压下胸中的怒气,平静下来。

  后来我打破僵局,问他:“学成后,是想留在那边呢?还是回国来?”

  “看情况吧,我妈当然希望我回来。”

  “其实你妈已经认可了,你何必非要走那么远呢?在她身边不好么?”

  他笑笑,说:“男儿志在四方嘛,再说我妈也不想把我总拴在身边。”

  “不过出国后,华人圈子本来就小,同志圈子就更小,你总不能找个老外吧?”

  健看着我,开心地笑了:“你以为我真是出去玩了啊?其实我出国,学习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让自己长点见识,心胸开阔了,就不会成天沉迷在情欲里了。”

  “嗯,还算明白。”我冲他笑笑。

  健看着我,淡淡地说:“既然是去留学,当然是以学业为主。不过,利用假期我会把想去的地方都走走,维也纳,威尼斯,雅典……,要是有可能,非洲的也想去,开罗,卡萨布兰卡……”

  “得了,得了!”我打断他,“有完没完?故意馋我啊?”

  健坏坏地笑了,他盯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这些都是你想去的地方,你以前说过的。”

  “我会去的,以后和他一起去。”我答道。

  “随团旅游只是走马观花,没有什么意义,只有自己拟定行程,才能感受其中真正的美,这是你以前跟我说的。”健还是轻轻地说。

  “你想要说什么?”我问他。

  他看着我,沉默了,良久,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跟我一起走吧。”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喝多了:“你吃错药了吧?”
8/4/2008 10:13:00 AM (#10413360)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0067 ) eric0127 :
作者‘暂时搁笔’


  生活在继续,我们都还年轻,祝所有的朋友一路走好!


非常感谢这位老鱼的支持

我在标题已经很明显的注明该文转载于天涯网,大家想先睹为快,可以直接去天涯网看。

如果你想转载,可以自己新开帖转载,没有人跟你争

但在我转载的帖子中时,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我并没有授权你帮我转载

关于转载的进度,我有我的想法,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麻烦你邮件直接跟我说

如果你想帮我转载,也请你事先邮件通知一下我

我可以非常严重地说一句:你已经伤害到我!

我话至此,并不想再追究,后面的内容我自己会继续转载,如果转载完毕,我会修改标题注明。

最后,请你尊重一下我。谢谢!
8/4/2008 11:17:00 AM (#10413750)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1761 ) 狼●图腾 :
看完后有点头晕,不过还是为他们感到开心,还有的是有天涯这篇的地址么?我想直接去看看行么?知道的发给我吧!!谢谢!


请查收邮件~
8/4/2008 11:21:00 AM (#10413765)
冬眠状态通行证 背大手④处遛


级别:54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12/2006
( 引用回贴 #10413360 ) 2008路过 :

非常感谢这位老鱼的支持

我在标题已经很明显的注明该文转载于天涯网,大家想先睹为快,可以直接去天涯网看。

如果你想转载,可以自己新开帖转载,没有人跟你争

但在我转载的帖子中时,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我并没有授权你帮我转载

关于转载的进度,我有我的想法,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麻烦你邮件直接跟我说

如果你想帮我转载,也请你事先邮件通知一下我

我可以非常严重地说一句:你已经伤害到我!

我话至此,并不想再追究,后面的内容我自己会继续转载,如果转载完毕,我会修改标题注明。

最后,请你尊重一下我。谢谢!

MM,够强悍!大叔我真想丢他鸡蛋
8/4/2008 11:32:00 AM (#10413788)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3765 ) 背大手④处遛 :
MM,够强悍!大叔我真想丢他鸡蛋

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不计较
8/4/2008 2:06:00 PM (#10414544)
七尾狐 该角色已不存在
太长了,没看完!!!
8/4/2008 2:14:00 PM (#10414601)
冬眠状态通行证 nicholasku


级别:27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0/1/2004
主人公确实不错,80后脾气大,但他比一般人不同在于有自知之明,也能屈能伸,希望能在生活中再多积累生活经验,人生更顺畅一些.
8/4/2008 2:53:00 PM (#10414777)
冬眠状态通行证 eric0127


级别:13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27/2004
( 引用回贴 #10413788 ) 2008路过 :
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不计较

已写邮件向你致歉,这里再说声“对不起”,我也会一直关注着下面的发展,不去天涯看了,就等你的转贴,希望及时更新。
哈哈,另外,我特想知道“僧面”是哪个?“佛面”又是哪个?
8/4/2008 2:56:00 PM (#10414785)
冬眠状态通行证 背大手④处遛


级别:54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12/2006
( 引用回贴 #10414777 ) eric0127 :
已写邮件向你致歉,这里再说声“对不起”,我也会一直关注着下面的发展,不去天涯看了,就等你的转贴,希望及时更新。
哈哈,另外,我特想知道“僧面”是哪个?“佛面”又是哪个?

我已经删了我的贴!希望你忘记啊
8/4/2008 3:11:00 PM (#10414829)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4777 ) eric0127 :
已写邮件向你致歉,这里再说声“对不起”,我也会一直关注着下面的发展,不去天涯看了,就等你的转贴,希望及时更新。
哈哈,另外,我特想知道“僧面”是哪个?“佛面”又是哪个?

支票是僧面,玫瑰、鲜花是佛面
8/4/2008 3:13:00 PM (#10414840)
冬眠状态通行证 eric0127


级别:13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27/2004
( 引用回贴 #10414829 ) 2008路过 :
支票是僧面,玫瑰、鲜花是佛面

哈哈,僧和佛都送出了,请笑纳!
你看,人与人之间互相多些包容和宽容,原来是这么令人快乐的一件事情。
8/4/2008 3:16:00 PM (#10414855)
冬眠状态通行证 eric0127


级别:13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27/2004
( 引用回贴 #10414785 ) 背大手④处遛 :
我已经删了我的贴!希望你忘记啊

都没看到,呵呵,何来忘记啊.......
还丢鸡蛋给大叔吧,哈哈哈
我最喜欢鸡蛋了,早餐是煎鸡蛋,午餐是荷包蛋,晚餐是蒸鸡蛋......
8/4/2008 3:19:00 PM (#10414866)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4840 ) eric0127 :
哈哈,僧和佛都送出了,请笑纳!
你看,人与人之间互相多些包容和宽容,原来是这么令人快乐的一件事情。



偶回礼了~
8/4/2008 3:21:00 PM (#10414878)
冬眠状态通行证 gooer

级别:1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2/6/2008
   花了几个小时 终于看完了
   祝福..... 哈哈 还有把天涯的地址给我 谢谢啦
8/4/2008 3:26:00 PM (#10414905)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 引用回贴 #10414878 ) gooer :
花了几个小时 终于看完了
   祝福..... 哈哈 还有把天涯的地址给我 谢谢啦

请查收邮件~
8/4/2008 3:32:00 PM (#10414930)
冬眠状态通行证 背大手④处遛


级别:54
来自:(广东) 广州
诞生:12/12/2006
( 引用回贴 #10414855 ) eric0127 :
都没看到,呵呵,何来忘记啊.......
还丢鸡蛋给大叔吧,哈哈哈
我最喜欢鸡蛋了,早餐是煎鸡蛋,午餐是荷包蛋,晚餐是蒸鸡蛋......

我只有一箩筐变质过期的处理不了的鸡蛋,你想吃吗?免费的哦
8/4/2008 4:58:00 PM (#10415201)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七十四)

  他笑笑:“没有,我是认真的。”
  我把手抽回来,冷冷地反问他:“你觉得我可能跟你走吗?”
  健的神情黯淡下去了,片刻后,他说:“我知道,不可能,人家是业界精英,跟他比,我他妈算什么呀?人渣而已!”
  我皱着眉,无奈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至于这样么?你的价值不是靠这个来衡量的吧?刚才还是一副高瞻远瞩的姿态,现在却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情绪这么容易反复,我觉得你还是欠火候!”
  他冷笑了一下,又点着了一支烟,自己在那吞吐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真心的,我想好了,要是你能和我走,我们就好好过,要是不能,我今生也不奢求什么真爱了,以后我只要有自己的事业,然后遍游天下,这一生就足够了!这是实话!”
  我看着他,沉默了。
  咖啡厅里响着《午后的旅行》这首曲子,有点忧伤,也有点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我问他:“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杨涛不可靠,那你就可靠?”
  健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直视着我的眼,说:“既然我说要带你走,就不是空穴来风,最起码我家庭那方面不会给咱们任何压力,而且还会在资金上给予我们最大保障。”
  “你怎么知道你母亲不是为了安抚你而做的缓兵之策?”我问他。
  他淡淡地笑了:“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母亲三十多离婚,一个女人家走南闯北地做生意,她这些年所受的舆论和谣言的压力不比咱们小,但她都扛过来了,所以实质上,我妈是很开明的,我们母子已经开诚布公地谈开了,我妈说:要是我找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放到她跟前,两口子天天打架,也得把她活活气死,所以她不强求我结婚,但是,有一条,就是我四十岁以前,她老人家退休以后,我要给她制造出一个孙子,让她的晚年不会那么寂寞。”
  “怎么制造法?”我问他。
  健笑了:“人工受精,借腹生子,科技这么发达,总之会有很多方法,实在不行,就领养一个。”
  “你想得倒挺周到啊!”
  “你从来就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我想做的事我是不会回头的。真的,凛,就信我这一回吧,咱们还年轻,能多享受两年校园生活,有什么不好?”健恳切地问我。
  我也点着了一支烟,回避开他的目光。
  健看着我,接着说:“我申请的这所学校也是你所向往的,如果你不喜欢学经济,可以选修个自己喜欢的专业,象西方文学,或心理学,都可以。假期我们可以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金字塔,乞力马扎罗雪山,这都是你曾和我谈起的地方。”
  我冷笑了一下,目光没有看他,象是对他,又象是自言自语:“做梦呢吧?想去的地方多了,但想去就能去成么?”
  “这不是做梦,这些都是以我当前的能力完全可以办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拿着你妈的钱,到国外游山玩水?”
  “你的工作是从银行数钞票开始做起的,你应该最明白,钞票放在那,只是一堆废纸,如果能把它变成快乐,幸福,增进亲情,你说,我妈会选哪个?”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但我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烟好象呛着喉咙了,我拼命咳了起来。
  他递了一张纸巾在我面前。
  我沉默着,健也不再说了,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等待我的反应。
  那首曲子还在响,真他妈压抑,为什么不换一支?
  过了好久,我缓缓地抬起头,对他说:“其实我的态度,你应该很明白了,没有必要再问我。但我承认,你所说的生活确实是我所向往的,这一点,我没必要隐瞒什么。”
  健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又隔了良久,我说:“就算是我要实现那些梦想,也会依靠自己的实力。而且,梦想中的快乐,和现实中的幸福,哪个更重要,我很清楚,人这一生,总要有所取舍,懂得取舍,才会懂得幸福的真正含义。”
  健的目光黯淡下去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说:“其实我知道,你并不象你所表现得那么快乐,走这条路,没有人会一帆风顺的。”
  我平静地说:“我和他的感情没有问题,这就够了。”
  健还在说:“但是,很多事……”
  “我不去自寻烦恼,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我只注重当前的生活!”我断然打断他的话。
  健沉默了。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仲夏的夜晚就是美啊,让人浮想联翩。
  人这一生,会有多少梦想?又有多少能实现呢?
  今天我选择的这种生活,我并没有后悔,但我也知道,其实我在人生的某一个路口,走错了。
  请原谅我的反复,人啊,就是在不断反复中成长起来的。
  我曾有过很多非常优秀的朋友,他们都曾是我的挚友,他们一直希望我能比他们更优秀,但是,今天的我,却不能如他们所愿。
  我父亲曾对我说:男人走过的世界有多大,拥有的胸怀就有多宽广,获得的知识量就有多丰富。
  有时,我很自责,因为我觉得我让所有对我抱以厚望的人都失望了,我总在想,如果我不曾为情所困,那么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那样,我会走得很远,很远……
8/4/2008 4:58:00 PM (#1041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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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理解绝对是养育一切友情之果的土壤。 ——威尔逊

  上次的谈话不欢而散,健看上去失望而懊丧,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
  11月的一天,我下班后,健再次找到我,这次的他,应该是来辞行的。
  他叫着我的名字,我停住,回看他时,他已慢步跑向我,笑容如冬日的暖阳般灿烂。
  外表磨毛的皮毛外套,合体而柔软的开司米毛衣,水洗布的裤子,厚底的鞋子——他的装扮看上去既休闲又帅气。
  我不禁笑他:“干嘛打扮得这么酷?”
  他的笑容凝固:“想让你记一辈子。”
  “靠!真酸!”我捶了他一拳,笑骂他。
  他也笑,我们一起走向咖啡厅。
  还是傍晚,还是那个咖啡厅,还是那个座位,只不过季节已从盛夏跨越到初冬,干燥的空气中透着阵阵寒意。
  我们坐下后,点了两杯咖啡,彼此端详着对方,半晌没有说话。
  还是我先开腔:“准备走了?”
  “是的,三天后走。”
  “护照和签证都办好了?”
  “嗯,都没问题了。”
  答完这句,健笑着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再抬头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先去熟悉语言和环境,明年正式开课。”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
  他目光中的笑意渐渐退去,慢慢充盈的是淡淡的伤感和我所不熟悉的一些东西。
  咖啡厅在放《追梦的人》——一首我很喜欢的曲子。
  我们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
  但,在我开口之前,健已开口,他幽幽地对我说:“真的不给我个机会?”
  这样的问题让我极其尴尬,纵使我跟他说一千次不可以,但他还是要争取那最后一次的机会。
  他即将远行,我已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记忆只剩下伤感。
  于是,我就半开玩笑地笑着对他说:“你太惹眼了,我可没能力看住你。还是留给我一个愚笨些的吧。”
  他淡淡地笑,不再言语。
  沉默,尴尬的沉默之后,健又幽幽地说:“时常就会想起咱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真的不信你已经工作,看上去就象个高中生的模样。”
  健说这话时并没有看我,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咖啡杯,声音渐渐顿去,片刻后,他又自言自语道:“真的,就象个调皮的高中生。”说完后,他笑着看我。
  他的眼中有笑意,也有疼惜,那一刻,我的心中滑过融融的暖流,我——真的有一丝丝的感动。
  我调整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笑着逗他:“那次你给我的印象也挺深,不过你那单排座的红色跑车给我印象更深……”
  健开心地笑起来:“小鬼头!不愧是银行的,哪值钱,往哪看!”
  我故做严肃地对他说:“不许这么叫我!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他没理会我,还是笑,边笑边自言自语:“说你比我大,谁信啊……”
  之后,我们之间又是长久的沉默。
  后来,健抬起头,他眼中已全无笑意,却满是离情别绪,他把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轻轻地说:“这上面我的联系方式都不会变,包括信箱、MSN、QQ,家电,到那边后,我会把那边的电话告诉你,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好,别……断了联系。”
  我笑笑,收下了。
  之后,我们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片刻后,健抬起头看我,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终,他抓住我的手,急促地说:“要是……他真的结婚了,就来……找我吧。”
  我慢慢地把手抽回,轻轻地摇了摇了头,冲他笑了笑。
  他也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后来,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但感觉很惬意,一如我们初相识、只是普通朋友之时,那般的随意和放松。
  我轻轻地询问他:“三天后,我去送你吧?”
  他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去我会好受些。”
  我只好笑笑,作罢了。
  那晚,到了离别的时候,我们慢慢地站起,昏暗的灯光,舒缓的曲子,健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轻抿了一下嘴,伸出双手,说:“要走了,抱一下吧。”我笑着默许了,他紧紧地拥住我,久久地,在我耳边说着:“其实……我也不希望会有那一天,要是真的……那样,我不知你以后还能不能快乐,毕竟,这样分分合合,太伤人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要是说,以前健所说的话我还将信将疑,那么,现在他说的这句话,我完全相信了。并且,我也相信他对我的情意是——真的,我不去辨别这属于哪种情意,我只需要知道,这是一颗真正关爱过我的心,就够了……
  因为,爱——从本质上来说,是百分之百的好东西,只要,我们能把握好它的分寸,就好。
  那天,健执意让我先走,直到我的车离去,他还久久地站在原地……
  今天,我送纪伯伦的一句名言给远在异乡的他——我的朋友,祝他永远幸福!

  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会把他忘掉;但是同你一起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忘。
8/4/2008 4:59:00 PM (#1041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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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北京十一月的夜,我的小屋。
  我正对电脑,涛悄悄走到我身后,其实我早已察觉,等他环住我的脖子时,我问他:“看见我写的这几章了么?”
  他笑着说:“看了,怎么了?”
  我回过头,狡黠地看着他:“没想法?”
  他目光炯炯,却满含笑意:“你说呢?”
  我们对视着,不久,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我说:“我敢写,证明我心里没鬼,你敢看,说明你胸襟宽广。”
  涛掐我的下巴,笑着说:“什么叫巧舌如簧?说的就是你!”
  ……
  其实,小健也并不算拿那些条件引诱我,这事怎么说呢?应该说这个孩子很有心,抑或说很懂我吧。
  和他相处时,我们聊过很多,包括各自的理想,我告诉过他我的最大愿望,就是做个自由撰稿人,游遍天下,累了,就蜷缩到一个温暖而合适的小窝里,写我所想写的。
  这个理想,很早就有了,从很小时看《走出非洲》,到后来看海明威的那些小说、《三毛传记》,还有尤今的那些散文,这些无论从思想到身体都很自由的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梦想就是能象他们那样自由行走,不让自己的灵魂受到羁绊。
  但是,梦想毕竟是梦想,,有时,我们并不能完全按照内心所指而前行。
  高考时我如父亲所愿,选择了财经专业,毕业以后,进入这行,成了朝九晚五的上班一族。
  在繁琐的工作和复杂的人事纠葛中,加之感情上的挫折,令我时时有想逃离这一切的想法,去一个没人认识我,自由自在的地方。
  想去乞力马扎罗雪山,是因为海明威的那本书;想去金字塔,更无庸讳言,试问:世间还有哪一个奇迹会比埃及的金字塔更神秘呢?
  当年,有一次央视直播一座金字塔开启的全过程,我眼巴巴地盯着电视,从头一直看到尾,虽然最终是空欢喜一场,其实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更没有看到我所期盼的保存千年、完整无缺的木乃伊,但,我对那座奇迹的巨大热情,也可见一斑了。
  健知道我的这些愿望,所以这个傻小子就急切地拿这些来表白,呵呵,他还是太嫩了,纵然是实现这些愿望,我也会按自己的方式去一步步地实行,怎么会受他人掌控呢?
  不过还是感谢他的好意,谢谢他记得我那些愿望。
  前几天,涛加班,我先回家,偏巧还把屋门钥匙落在办公室了,到家门口才发现,也懒得取了,心想就在走廊等一会涛吧。
  后来,我们邻居回来了,是个正在上大学的可爱MM,她就大方地邀请我到她家坐坐,盛情难却,我就去了。
  她家我们原来也去过,但只是借什么东西,所以也没过多驻留,这次去,我才惊奇地发现:她家养了两只极品猫啊!
  那只**的,是公的,有十五斤重!
  说实在的,这是我见过的最胖的猫,给我感觉,一个小猫,有个三五斤也就够了,怎么会这么胖啊?
  呵呵,最有趣的是,这只胖猫,上五斗橱都不敢直接跳,只好通过旁边的小柜来个三级跳,怕摔着自己,把我给乐死了。
  还有一只白猫,是母的,没有黄的大,但很怕羞,钻到床底下,不敢出来见我。
  看我很喜爱猫的模样,MM就说:哥,你坐,我给你看它们的照片。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让我更惊异的事出现了:照片上那只白猫竟然长了两只颜色不同的眼睛!
  我问MM:这是不是人家常说的玻璃花眼睛啊?
  她说:也不是,两只眼睛都很正常,也都很漂亮,就是变异吧。
  看我很感兴趣的样子,MM说:哥,你坐着别动,我把它抱出来给你看。
  于是她就把床底下那只抱了出来,放在我面前,让我仔细看它的脸。
  我的天!这只猫有一身雪白的毛,两只眼睛,一只是浅蓝色的,一只是浅**的!但都很漂亮,也都很亮!
  我盯着它看了几秒钟,那只猫就大声抗议着,挣扎着,钻到床底下去了。
  我大为惊叹,笑着对MM说:你这极品猫要是拿到网上去拍卖,能卖个好价钱啊。
  MM也笑着说:多少钱我也不卖啊。
  不知是我少见多怪,还是她家的猫的确特殊,不过,两只眼睛完全正常而又颜色不同的猫,我可是头回见到。
(七十七)

  不知那只猫是哪个品种,不能怪我,因为我只是爱猫,但不养猫:你们说,它的主人都把它们养那么胖了,还不知自己养的是只正宗的波斯猫……你说,这能怪我么?哈哈。
  噢,对了,说一声,MM咱们就叫她娟吧,这位MM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吧,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后来,我在她家又坐了一会儿,看她给猫拍的照片,聊天。
  那只黄猫,有张打呵欠的照片,简直就象个小老虎。
  她说这只黄猫可色呢,晚上睡觉一定要睡她怀里,呵呵,那只白猫睡脚下。
  聊着聊着,就聊到我家帅涛身上,MM问我:“每天和你一起走的那个人,是你哥吗?”
  我冲她笑笑:“你看我们长得象吗?”
  MM笑:“不象,你比他白多了。”
  呵呵,我心里有点小得意,然后说:“他是我表哥。”(这是涛他母亲早就吩咐我们这样说的)
  MM:“噢,是吧,他是做什么的呀?”
  我:“计算机硬件方面的,怎么?”
  MM瞅着我笑,说:“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吧?”
  我心里有点小奇怪,不禁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MM脸稍微有点红红地说:“你看他那气质,酷酷的,不象一般人啊,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帅的呢。”
  当我面夸他,呵呵,我当然高兴,不过也有点小吃醋,心想我就比他差吗?于是,就逗MM:“我就不帅吗?”
  MM赶紧改口,说:“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要论相貌,你比他更帅,不过你一看就是我们的同龄人,原来我还以为你是学生呢,所以和你没有距离感。可你表哥就不一样,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太有威摄力了,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靠,我心想,涛离成功还差一步呢,这小子天天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在外面绷着一张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是想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于是,我就想小小地坏他一把,我说:“我表哥那个人啊,你别被他的表面迷惑,其实他呀,吃多了照样打饱嗝;喝多了照样耍酒疯,普通人一个。”
  MM大惊:“他还耍酒疯?”
  我煞有介事的:“是啊。”
  MM一副大为失望的样子:“真的看不出来呀,我就认为他的样子是标准的谦谦君子……”
  看此情景,我心里有点小惭愧,心想:我也不能在背后这么损毁我家帅涛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印象啊,于是,我又往回说:“噢,那只是偶然的,其实我表哥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酒喝多了,就不是他本人了。”
  MM恍然大悟地:“噢,是这样啊。”
  “嗯,可不。”
  哈哈,大家别骂我,我不是故意想损涛的,主要是娟MM不明了我和涛的关系,而我又不能明说,再者,有的小女孩就容易被涛那样所谓的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吸引,而涛又是一贯的君子作风,对女性彬彬有礼,容易给人造成错觉,所以,为了避免后患,我要把那些正在萌芽中的危险信号阻断。
  你说,这邻居住着,以后要是熟了,MM隔三差五地来串门,一看,好家伙!这房里住着两大光棍,再把她的姐姐妹妹的介绍给我们……这还了得?哈哈哈。
  我心里琢磨,这帅涛以后要是再见到娟MM,展示他那一贯的迷死人的微笑,MM肯定在心里说:这人啊,表里不一啊。
  嘻嘻嘻……
  晚上吃饭时,我和涛说这事,我说:“邻居MM在背后夸你呢。”
  “夸我什么?”
  “说你呀,是典型的谦谦君子。”
  涛笑着说:“你怎么说?”
  “我呀,当然是帮她夸你呗。”
  ……
  现在回过头来说南和森的事,自从那次晚宴以后,我和涛都很忙,再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但涛一直把这事当成个事,所以,就在出差回来以后,找个时间,把森哥约到我们家来了。
8/4/2008 4:59:00 PM (#1041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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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把森哥约来,是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们三人是在外面吃的,吃完饭,我们一起回到我和涛的住宅。
  森哥和涛哥在沙发上坐下来,我给他们二人各沏了一杯茶水,森哥笑着看我:“谢谢啊。”
  我笑着答:“嗨,客气什么。”
  涛哥微笑着看我,我知道他要和森哥说些什么,于是就知趣地对森说:“森哥,你先坐,我去那屋做点东西。”
  森笑着点头应允。
  于是,我就去了旁边的房间打开电脑上网,门自然是关上的,但是,是虚掩着的,我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嘿嘿。
  我伸长耳朵,听到森哥对涛哥说:“不错嘛,凛凛挺贤惠的啊!”
  涛哥:“呵呵,那是啊。”
  接着,就听到他们的笑声,我要气死啦!
  他们笑够以后,涛哥对森哥说:“你先别拿他开心,先说说你自己,垚生日那天,凛凛说看到你和南在阳台上拥抱了。”
  “凛凛那个小兔嵬子,象个特务,哪都少不了他。”这是森哥的声音。
  涛哥说:“你先别管他,单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打火机的声音,森哥肯定在点烟。
  过了一会儿,森哥说:“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何必那么较真呢?再说,一个拥抱,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既然你和南以前是那种关系,就应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这一点吧?”
  又是一阵沉默,我想森是在吸烟。
  片刻后,森哥说:“小南在北京没有亲戚,他本人又内向,这些年一直跟我在一起,精力都放我这了,所以,也没有几个深交的朋友,我是想,不管怎么说,别断了联系,能照应一把就照应一把。”
  “问题是,小南有不错的职业,他也是有一技之长的人,凭什么非要你照应不可?”
  “为人处事,朋友不嫌其多,但是,真正在关键时刻帮得上忙的,却没有几人,我想,以后南要是遇到什么事,我总比一个外人要来得快点吧?”
  “得了吧,你就说你舍不得他吧?还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涛哥的声音。
  森哥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行,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十年的同窗,八年的枕边人,你要说我能舍得他,那是瞎话!”
  “舍不得他,你当初想什么来着?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你们这样暧昧下去,伤害的就不只是两个人了。”
  “当初那不也是没办法嘛?要是他一直跟着我,等老了怎么办?我说过,为了我父母,我会结婚的。到时,我妻儿满堂,而他却孤零零的,这种局面,我承受不起啊!”
  “既然你能想到这一点,而他也如你所愿,结婚了,那现在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别再去打扰他的正常生活了。”
  “哈哈,你呀,还是那么教条,圈子里那么多已婚的同志,不照样出来混?放心,我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我不奢求从南那得到什么肉欲的满足,不过是想维持一种情意罢了,毕竟,我们一起那么多年了,彼此都把对方融到骨头里了,彻底的断开,太残忍了。”
  “唉,你们这种局面,真头疼啊,其实南那时被抢救过来以后,我就劝他离开此地,回家乡发展算了,你们俩在一个城市里……难啊!”
  “老兄,你多虑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也混了这么多年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你呀,别太自信了……”
  “呵呵呵……你还是看好你家小帅哥吧,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8/4/2008 5:00:00 PM (#1041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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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那天在晚饭时,我突然问涛:“我帖子中提到的交大的那个峰和光,你还有印象吧?”
  涛继续吃着他的饭,说:“有,怎么了?”
  我很有兴致地说:“现在三年过去了,我想光在国外的学业也快完成了,他是不是会回来呢?”
  “那谁知道?”涛还是吃着他的饭。
  我的兴致依然不减:“你说,他们要是再次见面了,会是什么情景?”
  涛问:“什么情景?”
  我一看,引起了他的重视,急忙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摊开双手,感慨道:“肯定是这番情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
  “得得得,快吃你的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坏涛打断我的话,说道。
  我恨恨地瞪了他两眼,重新拿起筷子,开吃。
  一边往嘴里送着饭,我一边对他说:“你说,象我这样感情丰富的人,跟了你这样感情迟钝的人,是不是暴轸天物啊?”
  “得了吧,天天受你精神折磨,没朝你要精神损害赔偿金就不错了。”坏涛麻利地回答我。
  我吃惊地看着他,大叫道:“杨涛!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他赶紧和颜悦色地安慰我:“没没没,我只是随口说说。”
  哼,我很生气,接着吃饭,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哼,你这样说也没什么。记得有位当代女作家说得好:你要是找了个运动员的男友,那他脱下球鞋的一瞬间,你的鼻子可得挺住点。相反,你要是找了个当诗人的男友,那你就天天受他的精神折磨吧。据你所说,我有当诗人的潜质啊……”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正在那边喝汤的涛被我的话给呛住了……
  呵呵,不过,说笑归说笑,说到我对诗人的严肃看法:
  我始终认为,一个优秀作家的资质可以通过后天修练加以完善;但是,一个优秀诗人则必须具有先天的潜能和后天的磨砺,二者缺一不可。
  真正的诗人要具有敏感的心灵、细微的洞察力、丰富的想象力、和表达这一切的传神妙笔。
  一个优秀的诗人,他的笔法不见得华丽,但是,往往通过他简单的三行两句,就能在我们内心激起巨大的震憾和长久的共鸣。
  所以,并不是随口发几句感慨,胡乱诹几句现代诗词就可美其名曰诗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诗人的成长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但他带给人类的精神财富却是恒久珍贵的。
  我本人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诗人所应有的潜能,所以也不会无病呻吟地在那装什么现代诗人,和帅涛说的话纯粹是为了气他而开的玩笑。
  但我也并非完全否定自己,我有我其它领域的特长,这一点,我也很清楚。
  现在,把话说回来,再说涛受我精神折磨这件事,哈哈,这倒是真的。
  因为双子的个性吧,我有时确实有点神经过敏。
  帕金森氏病,又名震颤麻痹,在座的朋友可能知道的不多,有一阵,我竟然怀疑自己得了这个怪病。
  那是我和涛初次相处的过程中,有一阵我工作压力大,经常心慌,手发抖,后来我翻阅医学周刊,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症状和这个病对上号了。
  我那时真的是对这个病很有研究,知道这个病是缓慢进行性加重的,我甚至知道它的特效药是左旋多巴,临床上可以通过脑定向手术暂时缓解症状。
  呵呵,真是走火入魔了。不过,当时,我可是认真的,而且真的很害怕,我想:要是非手术不可,在我脑袋上打个洞,可怎么办啊?
  我心事重重地向涛说起这个事,涛安慰我:“没事的,哪有年轻人得这个病的?”但架不住我一再重申自己的症状是何其相符,涛也当真了,他说:“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那一阵他正在忙着出差,我就没有让他陪我去,但我还是神情悲戚地对他说:“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啊,万一我要是得了这个病,这个病是慢性进行性加重的。”
  涛忍住笑,对我说:“没事的,你去看吧,保管没事,万一有事,我侍候你。”
  我去的是天坛医院,天坛的脑神经外科在国内可是很有名的,这是我在网上早就查好的。而且,我竟然找了个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给我看病,哈哈,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搞笑。
  专家年纪并不大,长得很精神,他看了看我,都没给我做检查,就说:“你不是这个病。”
  我疑惑地问:“要不要再做细致的检查?比如做个磁共振什么的?”
  专家说:“不用,我天天看这个病,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你不应该看神经外科,应该看神经内科。”
  我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专家的意思是:我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真是气死我啦!专家就没有误诊的时候吗?
  但没办法,既然专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啊,于是,我就挂了神经内科,内科这位大夫这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问我:“小伙子,哪不好啊?”
  我说了我的症状,她让我在白纸上有双手反方向画两个圆,画完后,她一看,说:“画得这么圆,怎么可能是共济失调呢?”后来,就问了一些我的睡眠情况、工作情况等等。
  都了解清楚了,阿姨开始训斥我了:“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别成天胡思乱想,看外面那些病人,人家真有病还巴不得没病,你这倒好,没病往自己身上硬贴!你这就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作息时间又没规律,给你开点安定的营养药,回去后注意作息时间,多运动,少幻想。”
  被两个大夫这么一通训斥,我灰溜溜地回到了家,把情况跟涛这么一说,这小子乐得差点背过气去,边笑他还边说:“我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不让你去,你还不甘心……”
  气得我上去就给了他两拳。
  不过,去过医院以后,我那些症状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8/4/2008 5:00:00 PM (#10415212)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八十)

  今天是冬至,我是不怎么在意这个节日的,因为要过的节太多了,国内的,国外的,怎么过得完?
  更何况我和涛都不是那么新潮的人,对于这个节那个节的,并不感冒。
  起早我去了证券交易所,应朋友的邀请,听个讲座,为此起了个大早,唉,昨天本来睡得就晚,今天还早起,在那听着听着,我都快睡着了。
  听完了,和我那位在交易所的朋友聊了会天,我就直接去了超市,怎么说也是个重要的节气不是?在家时,我妈会包饺子,今天我也不能省略这道程序,于是,我就买了肉馅之类的。
  涛今天也有事,他去了单位,要加班。
  我到家时,他还没回来,我把肉馅之类的放进冰箱,就去睡觉了——实在是太困了。
  我醒来时,天都矇矇黑了,听到厨房有动静,我知道涛回来了。
  我走出卧室,想去厨房看看,但听到说话声,是伯母和涛的声音,涛的妈妈来了。
  我本想马上进去打个招呼的,但他们的谈话让我止步了。
  “你别总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儿,就是交个普通朋友嘛,先熟悉着。”伯母的声音。
  “妈,您说什么呢?咱们要是这样态度暧昧着,会把人家小冷害了的!”
  “我心里有数!小冷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人家可是名校高才生,心气不是一般的高,她说了,能遇到自己中意的人,就不会放弃,要是不能,她宁可在事业上做一番成就,再考虑个人问题,你和她同事,这些你应该比我明白。”
  “妈,小点声,凛快醒了,别让他听到啊。”
  “小冷这孩子不错,有才,还朴素,到咱家什么都帮我干,真懂事。更可贵的是,人家对你的情况都了解,不嫌你那啥……”
  “妈,您这样说把小凛往哪放啊?我求您了,别再说了!”
  “我和你说,小涛,我当初同意你们在一起,也只是说让你们试试,我料定你们过不了几年,就会各自娶妻生子的,因为这才符合人伦啊,我就没听过两大男人能过一辈子,三五年就差不多了。凛现在还小呢,过几年,你留他,他都不跟你过,到那时,你上哪找象小冷这样的好姑娘去?人家小冷也没说让你马上表态,她说会给你时间的,而且她还年轻,正是打事业基础的时候,她等得起!”
  “妈!您这不是胡来吗?要是您把人家耽误了,你负责我不负责!反正我是跟定小凛了!”
  “你看你这真是,我又没说让你马上,就是让你考虑着……”
  “我不会考虑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在一起,是你当初认可了的!”
  “我那不也是没办法吗?唉!涛啊,你考虑得太简单了,你让我们怎么跟外人说啊?”
  “妈,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你管别人怎么看干嘛,只要我俩孝顺你和我爸就够了!”
  “唉!你这孩子!不懂事啊……”
  “妈,求你了,凛快醒了,您别说了。”
  ……
  我感觉到一阵阵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情绪平息下来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去和伯母打了个招呼,伯母神情有点尴尬,但语气还是温暖的。
  他们在做馅,包饺子,我让伯母去歇着,我来弄,她说不用,客气了一番,我们一起下手开始弄,我和伯母寒暄着,她说伯父让几个老友给拉去了,伯母想反正也早就要来看看我们的,再加上今天是冬至,所以她老人家就带着肉馅什么的来了。
  这顿饭从做到吃,气氛都是融洽的,只是涛在看我时,眼神稍微有那么点不自然,还带了那么点愧疚,他要是不是这样,还好说,越这样,我越有抵触情绪!但我忍耐着,因为毕竟有伯母在。
  等伯母走以后,我和涛吵架了,我知道错不在他,但我还是很生气,气他有的事瞒着我!
  这个小冷,不是别人,是我在七月份曾在帖中提到过的一个涛的女同事!她曾单独找过我,我都服了,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我和涛的关系,而且还能背着涛来找我说情,劝我离开涛,因为她爱上了涛!
  她是某名校的硕士,年轻,有能力,是涛单位的经理助理,当时她和我谈话,具体内容我以后再和大家细说,今天,我只想说,当时我根本没把她视作感情上的对手,原因大家很明白,因为涛是比我还要纯的同志,我不相信他会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所以,我丝毫不担心小冷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当时我的情绪就是:因为要对她的询问进行解释,有点反感罢了!仅此而已!
  我当时的话说得很清楚,而且后来涛也找她单独谈了,坚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所以,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但这个女孩显然不是一般人,她后来竟然渐渐和涛的父母挂上了关系,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涛不能直说我和他的关系,所以他们单位有什么人来,或什么事,都一律往他父母家里领,但这样一来,就给了人家以可乘之机。
  这女孩子也确实不错,对涛的父母尤其尊敬,前一阵,涛哥父亲因血压升高而晕眩,在住院期间,小冷嘘寒问暖,很是周到,当时我就有些反感,但碍于伯母对她很热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涛对我的感情,这一点我成竹在胸,所以也不担心那些没必要的事。
  我不在意小冷的一举一动,因为我根本没把她视做情敌,真正令我担心的是:涛哥父母对我们在一起的态度。
  大家都知道,涛年初就向家里出柜了,伯母在无奈的情况下默许了我们的关系,表面上,伯父伯母对我是很好的,我每次去,都主动帮老人家做事,我也看得出,二位老人是喜欢我的。
  但是,老一辈的观点不是那么轻易就可改变的,伯母就不只一次半开玩笑地对我们说起:凛要是个女孩就好了之类的话。
  在我们谈话之间,伯母也会说起涛哥过去的同学,人家的孩子都几岁了之类的话。
  我能感觉得到,二老总是认为我和涛是一时性起,就象小孩过家家一样,等我们闹够了,玩够了,该散也就散了。
8/4/2008 5:01:00 PM (#1041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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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你不是把话早和小冷说清楚了么?怎么后来还有这么多故事?”我问涛。
  “话我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了,至于后来,是公司有两次活动,同事们非要去我家看看,我就把他们领到了那边,但是大家一起去的,小冷怎么和老太太搭上关系的,我也有点糊涂。”
  我死死地看着涛,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说:“照你妈的说法,小冷很出色的,追她的人应该不少吧?不过看这劲头,怎么好象找不着主的架势,非可你这一颗树上吊死?”
  涛看着我,说:“你看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
  “怎么难听?怎么难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我以为这事早消停了呢,没想到又来了点花絮!当初她找到我,我对她说:我爱杨涛,决不会离开他。后来你又找她谈,你说你爱我,决不会离开我,请她好自为之,结果到头来,她还找到你家,和你妈拉关系,你自己说说,天底下有这么脸皮厚的女孩么?”
  涛死死地盯着我,紧闭着嘴,一言不发,片刻后,他问我:“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说直说吧,你的意思无非是说我没处理好,是吧?”涛逼问我。
  我不看他,就那样眼睛盯着别处,我们俩僵持着,空气象凝固了一样的可怕。
  涛轻声地催我:“你倒是说话呀?”
  我把脸转过去,朝向他,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让我怎么办?”
  “你的态度就是不够坚决!”
  “怎么不坚决?”
  “如果你坚决地回绝她,我就不信她脸皮会那么厚?要知道!我和你受的诱惑是一样多的!但我就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我的眼神能告诉对方:我们之间决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你能做到这一点吗?”说完这话,我死死地盯着涛的脸,看他的反应。
  涛也盯着我,半晌没话,后来,他说:“你怎么就断定我不能?”
  “我还不了解你?在单位,你不肯有一丁点损害自己形象的地方。在工作上,耐心地提携;在生活上,悉心地呵护;这样的谦谦君子,谁不爱呀?就你这样,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涛眉头紧锁地厉声对我说:“你怎么那么歪?”
  “我就歪了,你怎么着吧?”我硬生生地答道,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涛的脸涨得通红,他紧闭着嘴,眼中冒着怒火,但他还是一声没吭。
  过了好半天,他的情绪缓和一些了,他说:“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把她找来,咱们三人当面把话说清楚,可以吧?”
  “不用!”我麻利地回答他。
  涛用那种又吃惊又恼怒地眼神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也看着他,一点也不想服软,但我眼睛中竟然又不争气地有了眼泪,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流出来。
  看到我这样,涛眼中的怒气渐渐化去了,他把我搂入怀中,我挣脱,他又搂住,我还挣脱,他用更大的力气搂住……
  他搂住我,在我耳边说:“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要是都不信任我,我还有谁可信任呢?”
  “我恨你不说实话!”我在他怀里哽咽地说。
  “我怎么没说实话?”
  “伯母那么替她说话,她与你家的交往肯定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不会不知道的!你只是瞒着我!”
  涛轻叹了一口气,说:“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些细枝末节,我不想给你徒增烦恼,所以就……”
  “我都要听!”我执拗地说。
  他看着我,无奈地笑了,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涛大致给我讲了讲小冷和他父母家交往的过程。
  同时,我也回忆起了和小冷的那次见面。
  记得我们那次见面,她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她是南方人,体型匀称,脸庞算不上很漂亮,只能说比较耐看,皮肤白晰光滑,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化妆的痕迹,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都市女孩来说,这是很少见的。
  而且她的穿着也相当素气,记得当时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套裙,相对于她的年龄来说,显得成熟了些。
  但是,这却是个在学业上学得很精,知识面很广,在事业上也颇有野心的女孩子,她家境一般,大学四年,她通过假期打工挣够了自己的所有学费,而且她还会时不时写一些和专业相关的文章,发表在各类期刊上。
  她并不注重一些表面的东西,但她明白哪些才是值得她追求的,譬如对涛。
  那次谈话,我明确地向她表示,我和涛不会分开。涛在得知她找过我以后,很生气,单独找她谈了一次,也明确表明:他深爱我,我们决不会分开,希望小冷能尊重我们的选择,并且不要干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当时,小冷是答应了的。
  但是,后来小冷在无意间和同事们去到涛的家中,出于女性的敏感,她能对涛父母的心境有所体会,所以,她就试探性地开始和伯母拉近关系,而伯母其实也一直对我和涛现在的状况有些无奈,而杨雯又不在身边,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把小冷当成了贴心人。
  我知道,我和涛有些时做得不够,一来因为工作忙,再说我们这种夫夫关系,也实在是不知该怎样和老人相处,而且还住在两处。
  更重要的是,老人的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他们不认为我和涛能长久地生活在一起。
  现在,有些事,已经不那么简单,虽然涛一直在回避小冷,但伯母很喜欢她,并且表示,就算是涛不接受她,杨家也要认小冷做个干女儿。
  我明白,有些事,涛也无奈,但我更无奈,这么长时间了,老人们还是没有完全接受我,现在,小冷又插起来。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我们的生活能平平静静地就好,谁愿意在原本安逸的生活中还时刻防备着别人呢?
8/4/2008 5:01:00 PM (#1041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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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和小冷的那次见面大约是在七月份,具体日子我忘记了,反正她挑的是个涛出差的日子,傍晚下班以后,把我约了出来。
  当小冷介绍她是涛的女同事时,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为什么要找我。
  到了附近的上岛咖啡厅,坐下来以后,小冷才慢慢地说起她的来因。
  她看着我,微笑着说:“不介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也笑笑,然后说:“不介意,你说。”
  小冷幽幽地说道:“当年我以我们那个小城市总分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某校,入校后,才感觉到自己昔日的优秀荡然无存,比我优秀的学生比比皆是,而我家境也不允许我有更多奢求,所以,自卑和压力一直伴随我的大学阶段,令我不敢有一丝松懈,我不仅在学业上很努力,而且一直利用业余时间做兼职。”
  “大学时期,我身边并非没有合适的男孩子,也不乏很热情的追求者,但我没有考虑过,一来是因为我觉得还不是时候,二来,也没有足够令我动心之人。我心中对爱情的憧憬是很完美的,也许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吧。”
  说到这里,小冷顿了一下,片刻后,她接着说:“我是半年以前签到杨涛所在这家单位的,能到这家单位工作,是我梦寐以求的,所以,我自然是全力以赴,因为是新人,而我又不甘落于人后,所以压力很大,我开始是在行政部任助理,和杨涛并不是一个部门,但工作上有接洽。”
  “最初,我对杨涛的印象,只是凭外观觉得这个人气质优雅,注重仪表,工作能力强。但是,在以后长时间的接触中,我才发觉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尤其是通过工作上的几次合作,我感觉杨涛虽然是个男人,但很细心,非常能兼顾同事的感受,待人接物很妥当,而且不计较得失。于是,对他的好感愈发不可收拾。”
  此时,小冷看了看我,我感觉到很尴尬,但还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于是,她又说道:“杨涛所在部门工作压力大,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协调好他的工作,能看得出,他对我的工作能力很赏识,而且,在谈话之间,我也感觉到我们在很多方面都很谈得来,他曾说过,以我的年龄,能有这样的见解,是很难得的,总之,我感觉:我和杨涛之间,无论从工作角度出发,还是从私人友谊来说,都是很默契的。”
  说到这里,小冷沉默了,她用手抚摸着咖啡杯,良久以后,她才说道:“感情这东西是很怪的,在不经意之间,它就已经在你心中萌根发芽。杨涛是这样一个人,在工作场合,他不会谈及一丝一毫自己的私生活,他的下属以及单位其他员工只知道他未婚,但对他的私生活不甚了解,不过大家一致公认,以他的优秀,肯定会有一位配得上他的女友,只是他比较含蓄,不肯透露罢了。”
  “出于女性的敏感,我觉得他的私生活有些问题,没有看他女友出入过我们单位,也没有见他在单位给女友打过电话,而作为一个恋爱中的人来说,这都是不正常的。但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我不敢冒然追问他,更不敢大胆表白,我很痛苦,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是在这种单恋的痛苦中受煎熬。”
  小冷又沉默了,片刻后,她轻轻地说:“那个晚上,因为单位有事我们加班,等我们忙完了,才发现外面在下雨,我想自己打车走的,杨涛说顺路,可以送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几次,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已经不仅仅是同事,更是朋友,所以,我也没理由推辞。”
  “快到家时,我告诉他: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
  “杨涛笑着说:噢?你不早说,要不就不放那几个家伙走,正好大家一起给你庆祝。”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后来,他说要到前面蛋糕房买个蛋糕,找个地方给我庆祝一下,我说蛋糕就不必买了,只要找个地方,你陪我坐会就行,可以吗?他笑着答应了。”
  “找了个咖啡厅坐下后,我才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也有点暧昧。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问他: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呢?”
  “杨涛笑着说:你稳重、细心、工作效率高,是个难得的好搭档。”
  “我说:这都是工作上的特点,如果抛开工作,作为一个女人来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呢?”
  “他又笑笑,说:大方、谦和、有进取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我很开心地笑了,我们之间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对他说:如果我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想法,你不会笑我吧?他说:不会的,你说吧。”
  “于是,我就鼓足勇气对他说:我一直很喜欢你,这种感觉已经在我心里埋藏多时了,今天我大着胆子说出来,只问一句,你能接受我吗?”
  “听到这话,杨涛开始有些吃惊,但片刻后,他哈哈大笑着对我说:可是,我不是异性恋者啊。”
  小冷说到这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看着我,苦笑着对我说:“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我原本以为,最坏的可能性,只是他会说一句:我已经结婚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看着她,犹豫片刻后,问她:“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小冷看着我,没有正面答我,继续说:“杨涛说,他很爱你,你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虽然他也不能确定你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但他说他会坚持到底的。”
  我:“嗯。”
  小冷看着我,半天后,她说:“和他表白以后,我一直很痛苦,也有点不甘心。”
  我:“嗯。”
  小冷忽然说:“求求你……离开他吧!”
  我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她,然后说:“凭什么让我离开他?”
  “因为你们在一起不现实,你忍心看到这么完美的人的一生,因为你的存在而不完美吗?”
  我冷笑着对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不现实?也许在你狭隘的观点里,认为我们在一起是不完美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非常完美的一对情侣。”
  小冷无语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着哀怨和失望,我也看着她,面无表情。
8/4/2008 5:02:00 PM (#10415217)
2008路过 该角色已不存在
(八十三)

  零八年了,真恍如做梦一般,记得零二年,父亲和我谈话,说到零八年的奥运,好象还是很遥远的事,但现在就已经近在眼前了,可是,好多事,都已经不一样了。
  好了,伤感的话题先放一放,说点开心的。
  那天,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去冲澡,等我出来,他还在看,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抱紧他,他说:“宝贝,别闹,这档节目马上就要结束了!”
  “不行!我有话对你说!”
  他抱紧我,问:“什么话?你说吧。”
  我看着他那泛着青光的下巴,忍不住上去咬了一口。
  涛叫道:“哎,哎,疼,疼!”
  我笑道:“你不是说你肉厚吗?”
  “再厚,也他妈是肉啊!”涛大惊小怪地说道。
  我看着他,微微笑着说:“我不是要写小说吗?”
  “嗯,怎么啦?”
  “我改主意了,想写个鬼故事。”
  涛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就是那天,我看了那几个小丫头,半夜津津有味地讲鬼故事,给了我启发,现在年轻人的心不都浮燥吗?平淡的感情故事,听得太多了,来点惊悚的,也没什么不好。”
  涛笑着说:“你没写过,能写好吗?”
  “我想没问题,我这么多年的悬疑侦破片不是白看的,还是有心得的。”
  “那你倒说说看?”
  “嗯,你说什么样的恐怖片最可怕?”
  “这个说不好,气氛,还有场面刺激一些的吧?”
  “很血腥的,你觉得恐怖吗?”
  “那是当然!”
  我冲他摇头,说:“错!过于血腥的并不可怕,因为太外露了,引不起人的联想,只会让人作呕罢了。”
  “那你说什么样的最可怕?”涛问我。
  我想了想,说:“是那种在平凡的生活场景中,掺入一些似有似无的恐怖原素,通过心理暗示让读者引起联想,在不自觉中感到毛骨悚然。”
  涛笑着说:“小兔崽子,说得挺在理呀!”
  我得意地:“那是,从小学就开始看悬疑处,看了这么多年了!”
  涛笑笑,说:“那就写一个吧。”
  我有些犹豫地:“可是……”
  “什么?”
  “写这类故事,读者害怕倒是情理之中的,但问题是,往往作者写来写去,也容易走火入魔。”
  涛瞪大眼睛:“有这么恐怖?”
  “那是!打个比方,我夜间去洗手间,在洗手时,突然看到镜中出现一个陌生人,可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没等我说完,涛就打断我:“别写了,别写了,这种东西对身心没好处。”
  我噘着嘴说:“不!我喜欢写嘛。”
  涛问我:“那你写得害怕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年后,我总出差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那我就找个人来作伴吧,美其名曰‘壮胆”!”
  “找谁?”
  “没定,到时再说吧。”说完,我盯着涛的眼睛看。
  涛也看我,渐渐地,他眼中全是笑意,他骂我:“还他妈壮胆?壮来壮去,壮到床上去怎么办?”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你怎么那么恶心啊?我是那种人吗?要知道,我是现代柳下惠!”
  涛哈哈大笑着,笑得差点岔了气,边笑他边说:“你……你要是柳下惠,这世上就没有狐狸精了!”
  我大吼一声:“杨涛!你竟敢这样说我!不想活了,是吧?”
  涛一把推开我,向卧室跑去,我紧跟着追了上去,边追边喊:“拿命来!”
  ……
8/4/2008 5:34:00 PM (#10415355)
冬眠状态通行证 室友*民风

级别:1
来自:(广东) 东莞
诞生:3/29/2008
这篇文章,我在当时刚进这个圈子时看了一点(当时大概看到第二十片断),至今难忘,昨晚夜里无事浏览广同,既然无意看到,从二十节看到凌晨三点多,中午醒来又埋头电脑,有好多话想说,不小心就沉迷了。
朋友们能告诉我这篇文章在天涯的链接网址吗?
谢谢!
8/4/2008 8:35:00 PM (#10415881)
中国干邑 该角色已不存在
这种长篇小说要多分页才好,这样看起来才不会这么辛苦!一点点往下拉,很累的!谢谢!
8/4/2008 8:35:00 PM (#10415884)
冬眠状态通行证 晓枫

级别:55
来自:(广东) 东莞
诞生:3/13/2007
很喜歡這個真實的故事,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8/5/2008 8:20:00 AM (#10418000)
上天的注定 该角色已不存在
8/5/2008 10:43:00 AM (#10418469)
冬眠状态通行证 yong1444

级别:58
诞生:2/29/2004
一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