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般你与我相遇了。
周四的早晨,我给你发了信息,未寄望有回应。后来你联系了我,了解各自情况,你从十堰到武汉,再到北京来考中戏导演系,在北京没有朋友陪伴的这些天,难耐孤单。
你说对我的职业很好奇,我说我们可以见见面,或许就在周末。周末你有考试,问我可否当晚或者明天。那天下午我考虑了一阵,迟迟没有与你联系。你再来信息,晚上你我在和平门地铁口见了面。
当时我的生活潦倒了起来,身上没带多少钱就过去见你。20:55,见到你,你的朴实无华随和亲切,还有率真的声音,都让我感到舒服。很难形容你的长相,倒是与人山人海(俗称“明教”)成员梁基爵有几分相像。
我们开始散步,路径宣武门,西单,中山公园,天安门西,前门,一路说的最多就是电影。从娄烨,贾樟柯,再到王小帅,自然谈到了都喜欢的《十七岁的单车》,你分析起这部电影的故事架构,我在一旁静静听着。
到了西单,灯火辉煌,感叹北京没有摩天大楼。经过中南海,说起了某些政治问题,谈到最近看的电影《断臂山》,这部电影在国内上映,大概要等上数个年头。北京初春的夜晚依然带着荒凉,在去往天安门的路上,碰到的行人寥寥可数。北京在你印象中复杂而阔大,亦似座二丁目的城。
故宫城墙的灯没有亮,三几中老年妇女在广场放着风筝,极有兴致。我们都感到了冷,谈谈南北天气,在前门一起上了地铁。我到家时快十一点,你记起之前都忘了留名,发信息问我名字,让我叫你YQ。
星期五你要考试。我们没有联系。
星期六的早晨,你告诉我一门考试没有通过,郁闷之中。那天晚上宣武门的地铁口,我们第二次见面。
从宣武门沿着环线地铁,走与上次相反方向的路。我们聊着近期上映的电影,还有电影引发而来的无聊事情。我问起你所学的专业课程,听你谈对导演的独特见解与以后的发展愿望。
到复兴门时,我们谈各自过去与生活状况。你想起了在北大的爷爷奶奶,以前春节来过北京过年,我回忆起在北大当旁听生的一段时光,转眼两三年。你的家庭环境,没能与爸妈常常一起,曾经与我一样向往自由,向往远方。
你说起了过去的朋友,仿佛往事就在昨天,听得我唏嘘不已。
我说起了过去的朋友,几载不见物是人非,情感已仿如隔世。
说到了与室友的愉快往事,说到了与室友的沉闷状况。
要我多包含,好好的与你老乡相处,我答应着说没问题,几番努力最后发现还是徒劳。
你要来帮我修电脑,却不清楚机器损坏的严重性。我也是电脑高手啊。
星期天傍晚,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晚会,路上短信问你考试情况。你回信说你感冒了,喉咙痛的快说不话。我急着要过去看你,你说不用,告知今晚变天,担心我也着了凉。
我对你有了感情。
在短信里提示你,我在西直门附近,八点后聚会或能结束。你八点半问我已否散场,几条信息之后,答应与你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会合,然后坐上公车,直奔我家。
这是你第一次在北京坐公车,车上有女孩说起法国儿童歌曲,我想起法国电影《蝴蝶》,与你聊起了关于蝴蝶的电影,你想到娄烨导的《紫蝴蝶》,我想到尊龙演的《蝴蝶君》,同说起香港电影《蝴蝶》。我的心里浮现着另外一只蝴蝶——阮玲玉,忽然想起旧年所送的一只蝴蝶首饰,脑海里旧画面模糊了我的双眼。
当晚你我睡在一起,我抱着你,久久没有说一句话。你的一个轻微转身,终究避不过沉在渊底的欲望与肉体吸引,我们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我吻着你的身体,紧紧抱着你生怕失去你,这夜彻夜缠绵,赤裸相对,是否伤到了你。几次醒来看着你沉默的脸,担心着明天。
第二早醒来,窗外下着一场雪,裸白天地。哥哥送你走,依依不舍,愿你能常来探访。时空错乱与世俗阻拦的感情难有结局,于是慌说只是有过美好感觉,没有爱上对方,不想太多以后。
但愿这次不到24小时的短暂的相遇不是你青春的残酷记忆。
哥哥曾经去过一次安定门,想在你临走前见你一面,但终究还是没有遇见。现在你也已回到湖北的家了。哥哥的电影梦就快成了幻觉,你的电影梦那么真实与赤裸裸,愿你好好奋战,高考顺利,实现远大梦想。
PS:去年在北京时的一段回忆,贴出来分享,并愿在新年的开头在这陌生的广州认识这里的能够交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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